「可以去……」叶若本来愁眉苦脸的脸孔亮了起来。
泽衡摇头,「不如让下人去找。山上那么大,找花草不容易。」罕有的花草更难找。
叶若不禁有些失望,她以为以泽衡对她的爱护,会应允这件事。
※ ※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到夏末,七皇子封为楚王,迎娶南平侯府的窦岚。
桓王纳侧妃的事开始着手进行。
尚庆帝在气温转凉后就活过来了,又生龙活虎起来,晚上翻牌子侍寝,雨露均沾,但没再翻王美人的牌子。为此临安伯世子着急,但王美人不急。她不会老实告诉其他人,侍寝的时间又没规定一定在晚上,尚庆帝想何时侍寝,那就是侍寝的时段。
临安伯府的王谦传出在白云寺长住的消息。
傅倩知道后,很想跑到白云寺跟王谦作近邻,秋实安抚她后,她再次动笔写信。
这一次王谦回了信。
这是他自王仲娘进宫后第二次回信,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打开他的信,嗅着他爱用的墨条气味,摸着他惯用的洒金笺纸,看着他的字迹,每字每行间一如以往的温柔和疏离。他说他深感佛法玄妙,亦知自己罪孽深重,对她的情感如同王仲娘一样……
「诚心求道,诀别红尘,珍重。」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脑海里突然闪过往日的事情。原来终究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二姑娘可好了?」仆妇问。
秋实若无其事低头蹲下身捡桂花,轻声回答:「哭了,最后接受了。」
「哭一哭就好。你早应阻止二姑娘跟王姑娘走近。」
「奴婢劝不到啊。」秋实无奈道。就算秋实说王仲娘不可信,傅倩这个天之骄女怎会认同一个奴婢的话呢?
「都不知那个王姑娘是什么居心。」
秋实将桂花放在小篮子里,说:「人总看不惯别人过得好吧!明明都是庶女,一个活得卑微,一个活得体面,眼红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仆妇和秋实悄悄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路回去,好像从不认识一样。
生活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傅倩的暗恋落空对许多三餐不继的人来说是件芝麻小事,日子还是要过。
宁王跟大理寺卿文大人相谈了数次有关文功与傅倩的亲事,连傅泽衡都跟了去一次,最后周氏跟文夫人谈妥了。孩子的娘怎会不想儿子好呢?
文大人一直不理文功在太医院被打压一事,如果文功做了宁王的女婿,那官职升迁会较顺利吧?文功因职位太低,一直难以说亲。当然他本人挑三拣四的性格和沉迷研究药方都是原因。
傅倩对文功变成她的未婚夫一事,本来是排斥,但经泽衡开解后,只觉反感少了一点点点啦!文功算是她知根知底的朋友,虽然跟他的姊妹不算亲近,但也不至于讨厌。假如要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一定不依。
过了秋分,文家下聘,刚升为侍医的文功和宁王之女傅倩正式订亲。
京城望族都不解宁王傅宣行为女儿挑了个医师夫婿,甚至有人猜测在太医院实习多年的文功突然升任是出自宁王的手笔。有次世家秋宴,十皇子多嘴说了五皇子早已回京城,其身体欠安,而文功是负责诊治的医师之一。
立冬之前,探花郎傅清衡与太常寺卿纪大人的次女纪彤定亲。为了清衡的亲事,任氏和傅羽行多次争吵,任氏喜欢陈婉然当媳妇,而傅羽行想花菱当媳妇。总之是没有纪彤的份。辉霞县主要宁王夫妇冷眼旁观,那也好,他们都不想掺和三房的家务事。
后来,张左相家族一位姑娘说了花菱在青龙镇的事迹,傅羽行才打消要花菱作儿媳妇的念头。至于陈婉然的祖父陈尚书一直没有表态,直到传出陈婉然将当南平侯世子的继室。任氏才看清事实,陈尚书看不上官位不大的傅羽行。
颜雪庭听到陈婉然的亲事,心里呵呵笑,为了帮衬陈家子弟,陈家把女儿卖了;为了更有面子,陈婉然咬紧不放侯门子孙呢!
但怎么不仔细挑选呢?
南平侯世子是个克妻的,不计第一任定亲姑娘怱然病逝,娶回来的首任世子夫人都在成亲两年后得急病逝去。接二连三的姑娘病逝,都不要说不吓人。
陈婉然想当侯门夫人想疯了吧?
初雪降下不久,十一月底某吉日,宜嫁娶。宁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宁王世子傅泽衡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来到白府门前,他肤白如玉,一身红衣,一贯清冷气质,但唇角含着浅笑,柔情地看着颜雪庭上了轿,心中莫名悸动起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