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一只小动物在田岸身上纵火。一拱一拱,把他胸前拱出火来。他必须扣着小爪子不让它乱跑,不要离开他身边。所幸小动物如今缩在角落里,乖乖被他牵着,仰着头接着他的索取。田岸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索取过了。是谁向他打了个响指,派发了一张滑头的、及时行乐的邀请函。向前一步就是没有目的的自由,因为没有目的而危险,而大张着陷阱。
是这个小耳朵的计谋?田岸吮着柔滑的小小舌尖,把她的小手握起放在自己的T恤下面。
也许小耳朵是一个神启,告诉他无来由的烦闷的影子已经被驱散,他可以选择快乐,哪怕快乐并不通向永远。
小耳朵的手掌覆上他的腹肌,又一路向后攀住了他的腰。指尖和手掌都肉肉的,像猫的软垫,像是含了一包水。小耳朵懵懵懂懂毫无章法地触着他,田岸觉得不满足,又是满足的。
田岸放开她,用手指把她乱糟糟的头发理顺,挽在小巧的耳后。目光顺着她的耳廓勾勒,下次要含住这里。又抚平了她的裙摆。紫色的宽松罩衣下面是灰色的纱裙。小耳朵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一种平静中带点甜蜜的神情。
“吓到了?”田岸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扣着她的手心。
“才没有。”小耳朵的语气里有一种不自然的羞涩。“今天好开心。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白天都没联系我。”
“白天太忙了,没顾上。”田岸第一次觉得有点抱歉,来之前他确实没有想太多。也许他来这一趟,对小耳朵来说就已经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没想太多,只是顺其自然地来了。
小耳朵的手指勾着他的,轻轻摩挲着。细细的手腕上没有戴任何装饰品。两条暗紫色的血管延伸着,两根冷静的细线,田岸忍不住想用笔描摹下来。小耳朵的身体动了动又停下。拿不准她是要走还是继续在这。田岸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半了。
“要回去?”他揽过小耳朵,把她的右耳放在自己的颈侧。头靠头。“再呆五分钟?”他听到自己用了一种半带商量半带祈求的语气。
“噢。“像是同意了,艾珥回了懒懒的一声,拖了长长的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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