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空谷渊青说了什么?」
伊佐那伶危险地瞇起眼睛,语气虽然轻柔无比,但整个人呈现出的氛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闻言,玄翼却瞠目结舌地脱口道:「你居然记得渊青的名字!」
想当初,为了让伊佐那伶记得自己的名字,他甚至把自己简短的「玄翼」二字浓缩成单一个「翼」字呢,然而现在,这位名字痴居然是连名带姓正确无误地唸出「空谷渊青」四个字!这叫他如何能不吃惊呢?
「『渊青』……」伊佐那伶冷哼了声,抱怨似的口吻道:「不是说你们已经不是朋友了吗?」
对于伊佐那伶明显是在吃醋的发言,玄翼不禁失笑道:「你难道希望我对过去一直耿耿于怀吗?我们只是把话都说开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张嘴脸。」一脸写着「玄翼的过去我最了解」的好朋友面容……伊佐那伶难得说出如此幼稚的言论,果然恋爱使人智商退化啊。
玄翼只好伸手勾住伊佐那伶的脖子,嫣然一笑:「我已经是你的了啊,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你是我的吗?」伊佐那伶问。
「嗯哼。」
「那、我可以现在就让你真的变成我的人吗?」
伊佐那伶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口,原先坦然无惧的玄翼一瞬间迟疑了。他不是不想和恋人有进一步的关係,但,怎么说呢……他似乎、还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察觉到玄翼的抗拒,伊佐那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微微一笑:「没事,如果你现在还不想、我会等你的。」
望着那双温柔的眼眸,玄翼语带歉意地道:「伶,我不是讨厌你。」
「我知道。」
语落,伊佐那伶的吻在他额上轻柔印下,仿若承诺。
同一时间,隔壁房的上条偀正百般聊赖地半躺在床上,谁让镜堂冷安一进房就说自己流很多汗想冲个澡,结果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晾在外头。
「要是可以一起洗鸳鸯浴该有多好啊~~」
上条偀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妄想中,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应声开啟。妄想被迫中断,毫无防备地抬眼望去——他的心脏真的差点要骤然停止!
「冷、冷安……你、你这是……?」
上条偀不禁微红着脸,完全没有想到自家恋人会以这副姿态站在他面前。只见镜堂冷安戴了头黑色长假发,身上则穿着一袭黑色礼服,黑色薄纱披肩之下隐约可见到掛在白皙肩上的两条极其诱惑的黑色细肩带,礼服裙襬之下露出了白纤脚掌——这身行头不正是迎新舞会时冷安的女装扮相吗?怎么会……
「你不是要『等价赔偿』?」
镜堂冷安边回答,随意将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拨至背后,殊不知他一个无心的举动,看在上条偀眼里却是最佳的催情剂。
「哦——既然是赔偿,那、我就不客气收下囉?」
镜堂冷安闻言,没有答腔,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来到上条偀跟前,他跪下身子、举起双手轻柔地捧起后者的脸,昂首封住了后者的唇。
对于恋人百年难得一见的投怀送抱,上条偀自然是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一把将人捞起锁在身下,他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不停在身下人的唇齿间流连忘返,手一边解开披肩、卸下肩带,接着探入背后拉下礼服拉鍊,白皙的胸膛就此映入眼帘。
「……你怎么知道我偷偷把这件礼服藏起来了?」
微喘着气,上条偀低沉的嗓音在上方悠悠响起。
镜堂冷安的双颊因情慾染上了緋红,整个人一反往常的冷静自持,散发着勾人犯罪的禁慾感,看得上条偀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你以为我会没发现吗?」
用着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调笑语气,镜堂冷安唇角带着笑意,直勾勾地望着欺在自己身上的上条偀。
没错,做事井然有序、一丝不苟的镜堂冷安那天明明抹去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却独独漏了身上穿的黑色礼服……他一直以为是前者遗忘了,却没想到是默许了他的这点小心机。
「你真的……」上条偀忍不住埋首在镜堂冷安的肩窝,叹了口气后,张嘴咬了口后者饱满粉嫩的耳垂。
「冷安,我爱你。」
这不是上条偀第一次告白,却是镜堂冷安第一次认真地开口回应。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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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玄翼打趣地观察起每对情侣的神色,对对是笑得满面春风,尤其是流木楠和上条偀脸上的喜悦彷彿是得到了全世界似的。
「炽祤,你没事吧?」
被分配到一起准备食材的工作,玄翼关心地问向脸颊异常红润的日下炽祤,后者闷闷地洗着手中的青椒,终于啟唇道:「你、你和伶……」
然而才起了个头,日下炽祤就接不下去了。太羞耻了啊真的——和自家宝贝女儿请教这么私密的话题真的打死他都说不出口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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