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以为像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会不惜去从事性交易工作。
「所以她晚上出去……可能就是又跟朋友去唱歌或pub吧。」林惠瑀说。
「你姊姊好像都喜欢那种调调的男生,超商老闆也是。」虽然超商老闆有点年纪却还是挺会打扮的(但就是他那年代的风流倜儻),上次对我讲粗话的男人也看得出来是很爱漂亮的还喷那么浓的香水,只是那一个有点像牛郎。
「超商老闆?你意思是她跟超商老闆有一腿过?」
「对啊?咦?你不知道吗?」我看到林惠瑀脸色沉下来,才知道不小心爆料了。呃……应该不会怎样吧?「那个……你可以别跟姊姊说是听到我说的吗?」我可不希望她跑来骚扰我!
「嗯。我不会的。」
回到家里,一些童年的不愉快又泉涌上心头。人跟人之间果然是不用去比的吧。想起母亲知道我考到台中时气愤的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那表情与问题至今依然令我无法释怀。
你是给了我一个饱暖的童年,也没有像林佳吟一样老带不三不四男人回来,我还是才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经济无虞真的就是我幸运很多吗?
一直以来我对仇富言论总是感到相当气愤,理由从来都是这么肤浅!他们最爱咬死的一点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小孩别老爱说自己也有很多苦与为难处,你们终究是何不食肉糜?根本不晓得自己的烦恼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幸福,如果过得这么痛苦,一句话,让你们来过穷人生活你们真的要吗?」
这番话我认为不无道理,可若是问我,要,我愿意。
我对于母亲的要求上了高中开始有反抗意识,老实说,比如说像弹钢琴,是一件让我很享受的事。指尖在琴上的弹动感、优美旋律在耳边縈绕的不可思议以及每个阶段的挑战跟跨越都让我相当开心并感到世界依然有美好。
但母亲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她既然可以带给我美好,也能轻易的就破坏了她给我的美好。
我始终感谢着她栽培我这些才艺,可这些在另一面,是我的恶梦。这些才艺都在告诉我跟母亲之间的疏离……她看重我或甚至说爱我只是因为我达到她的要求,若我没达到,她连给我一丝的爱都不愿意。
我看透了就算我是完美的,她给我的爱也从来都与我无关。
为了维持这份美好,我只能选择当副业,才可以继续尽情享受。
对你而言,你培育拉拔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对我而言,我被迫遵守服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母亲,不应该要是孩子的守护天使吗?
然而真正守护我的是管家叔叔、司机伯伯,还有玩偶。
我又想起了刚刚在麦当劳里的容桐禕,她很乖巧,但看久了,会发现到她是我看过最没灵魂的十岁小孩了。可以感受到她不是与人保持距离,她是浑然不知的将自己孤立起来。
怎么会有一个小朋友安静成这样呢?不管怎样这年纪都还是最好奇的时候,她怎么能够一点好奇心行为都没有呢?
可想而知就是家庭因素吧?
想到让我不禁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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