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在一间眼镜行工作,目前是验光生,以后要当验光师的,是我姑姑的女儿。」她把食物挤出来后先让我咬一口,接着自己再咬一口边咀嚼边说:「本来是住台北啦。但她跑来台中,我姑可气死囉!从小栽培她念书学才艺,希望她以后要不是当外科医生就是钢琴家也好,结果她跑来台中考视光系要当验光师,呵呵!也是挺倔的小孩。」
「不就还在念书?」
她咬着食物摇摇头发出嗯嗯两声,这嗯嗯是否定句,咬开后说:「跟你同年纪,刚毕业半年吧。」然后咀嚼着食物说:「他蒜头也给我放太多了吧!」我笑了出来。「这样我们等等怎么亲亲?」
「我有说要跟你亲亲吗?」
她朗笑着。跟前两任比起来她可说是最成熟的,前两任总有一点点公子哥儿样,庄淇尔是最低调又稳重的。
来到有验光所的眼镜行,装潢在当时是挺少见的工业风,起码这也是几年后才会开始流行的,里边使用的灯光也跟一般眼镜行不同,是用强黄灯。其实我觉得这很好,黄灯会让视力吃重,但是像我这种有闪光又对光线敏感且瞳孔反应慢的人来说,白光会刺痛我的眼睛,反而让我很不舒服。
基本上我很讨厌白天阳光耀眼。
「李蔚律。」庄淇尔故意用又冷又沉的语调叫一个正低头在忙的女孩,身高目测应该高过一百七十,瘦瘦白白的有股清冷感,不过我想认真在处理一件事情时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发长过肩膀一点点,绑着武士头,有一种很特别的风格与迷人气质。她长得是相当秀气型的,不会像庄淇尔即使留长发还是有股雌雄莫辨的中性气质,李蔚律女孩子气儘管重点,打扮上很中性。
「唔。咦!?姊,你来逛街喔?」李蔚律抬起头看着庄淇尔又瞄我一眼。
「为什么没怀疑我是特地来找你?」庄淇尔笑笑把买给李蔚律的鸡排加珍珠奶茶放上柜台说。
「不可能。」李蔚律拿过吃的闻了闻说:「啊……好香唷!」她的声调挺有起伏也充满情感。「肥了、肥了,这坏东西。」
庄淇尔咯咯笑几声后介绍我们彼此认识,李蔚律给我一记相当和蔼的笑容。
「你最近搬去的新家如何?」庄淇尔问。
「唉。一言难尽。」李蔚律先将食物放在檯子底下。
「怎么了?」
「隔壁住着很糟糕的女人,虽然前两天他们房东跟我说只剩三个月她就会跟隔壁女人结束租贷关係,还是觉得有点烦。」
「是喔?多糟糕啊?」
听完李蔚律的叙述后我好讶异竟然有人跟我姊差不多糟,我姊也是那种很不讲理的女人,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过咧。好吧。总还是会有,像我姊夫也是被宠坏的男人,而李蔚律口中的那男人跟我姊夫也好像。
姊夫是我绝对不可以在庄淇尔面前提起的过往。
「叫你来跟我们住你又不要。」庄淇尔说。
「才不要。」李蔚律摆出倔强模样回。「免得被我妈看不起。」
「姑姑不是真的在看不起你啦!」
「反正就是不要。」
庄淇尔叹口气不想讲的说:「你不就还要忍三个月?」
「对啊。拜託、拜託,只剩三个月不要出差错。」
「确定那个流氓住隔壁不会有事?」
「他倒也没住隔壁,最近几天是都没看到他了,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她勾搭的男人啦!因为会到她家喝酒吵闹的男女都差不多那调调,打扮得很漂亮或帅气,都是金玉其外,听对面男住户说的。」
「感觉好糟糕。」
「很糟糕好不好?」
「感觉那样的女人一定有年纪不小的孩子了。」
李蔚律惊讶说:「姊,你也太厉害了吧!?」
「很多这种不三不四的男女不都这样吗?女生的话可能高中被人家搞大肚子,把孩子丢给父母养,照样老跑出去吃喝玩乐,我之前就跟弟妹说你们敢这样做就一辈子都不准踏进家门,家里有这种人真是丢人至极!」
我已经在冒冷汗了。
※这篇故事不是悲剧,但不是甜文唷!还请各位大大斟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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