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把她放回床上,难得安慰了一句:“好了,我没想到你的身体素质这么弱,对你要求的严了一些,今天就先做一个,以后慢慢往上加吧。”
“以后还要做?”顾窈一听,脸色就立刻不好了。
“这是锻炼腰部力量的,你如果练好了,上次那时候就不用那么累。”男人坏笑一下,凑到她耳边说道。
顾窈张了张嘴,难得哑口无言。
只见他重新又站在地上,俯下身开始做起了俯卧撑,胳膊撑着地稳稳的做了两个,转回头看她,用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背部。
顾窈盘腿坐在床垫上,看着他这个动作,莫名觉得眼熟,那晚他就是这样撑在她的头侧……
摇摇头,她回过神来,一看他这个手势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高高兴兴的下去,坐到了他的后背上,惬意的抱着胳膊喊到:“开始吧。”
这次他总没有办法难为她了吧?
像是骑大马一样,男人用脊背驮着她开始重新做起了俯卧撑,撑地的胳膊明显泛起了青筋,喘气声却仍然不重,动作极其标准。
“一,二,三……四。”顾窈故意拉长声音,身子在上面坐的很稳,索性就把腿给盘了起来,数到最后,就开始落拍子,明明他已经做了两个,她就只给算一个,但就是这样,他还是稳稳的做够了三十个。
驮着她稍微起了起身,她就自动下去,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去睡,身子却就势被人压倒。
“这是惩罚。”他带着汗湿的身体蹭在她身上,低头又是一个吻,只不过这次却猛烈了很多,不再是轻柔柔的,而是恶劣的咬了下她的唇,就像要把她吃到肚子里一样。
唇上生疼,她低低的叫唤了一声,但随即就被他带入更深的海浪之中,两人在地上腻了半天,最后才来到被子上,也不知怎么的,一沾到这软软的垫子,她就又有些发困,歪了歪头,眼睛渐渐闭上了。
女人的唇瓣一如既往的柔软,苏冽品尝了片刻,待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低头再看时,却听见她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小脸红红的,俨然已然进入了深深的梦乡中,睡成了一个宝宝。
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把她盖盖好,男人这才无奈的平躺着,双手撑在脑后,他这是找了个睡美人吗?怎么随时随刻都能进入到沉睡中,而且是在这种时刻……
一想到她白天工作了那么久,晚上又练了拳击,然后陪他健身,也就释然,这是把她累到了啊,体力本来就不好。
想想那天晚上,她能够撑着起来偷偷跑走,就又有些心疼,明明是这么爱睡的一个人啊。
侧头吻了下酣睡的面颊,他还是认命的起来出了屋子,到另一间装了淋浴的房间,去洗冷水澡去了。
…
顾窈第二天去县医院,就听说传染病区那边,又新进来几个病人,本来就挺糟心的,结果到了下午,医院就接到了匿名举报,说是附近的西南村里面,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也出现了类似拉肚子的症状,但是被家人给藏了起来,不肯送去医院。
这可并不是一件小事,随时会因为这一个小孩儿,而使得全村的人都染上疾病,事态就会不可控制,院里当即和领导商量之后,派出了医护人员和救护车,和警察一起赶过去,打算强行让男孩住院。
出发的时间定的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顾窈听了出事的村庄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稍微一想,就想起正是她做手术的那个脑出血的病人所在的村子,他的儿子周胜应该也是住在那里的。
她的心中就微微一动,当天就回去和苏冽商量,要不要也跟着去一趟。
男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咱们开车跟在后面,去稍微看下情况吧。”
这么定下来以后,他们当晚就早早的睡下,第二天六点多起来去县医院和救护车汇合,等车开动之后,就直接跟在了后头。
那村子是在山里,路途还是比较偏僻的,平坦的大路没开了二十分钟,逐渐就开始颠簸,顾窈平时没有晕车的毛病,这会儿也有些皱眉。
“要不要先停一下,你休息一会儿?”苏冽转头看了看她,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继续开吧,我能坚持。”顾窈摇摇头,这儿的路不好走,万一跟丢了就更麻烦了。
苏冽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勉强,而是继续专注的开车跟着前面的车,也饶是他这辆车底盘高,还是个越野车,换了普通的小车,早就陷在半路上不能动了。
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又前进了三十多分钟,一直到了山脚下,路况更加不好,车子就没有可能再开了,一行人只好下来,同时带了担架和药品,继续在向导的带领下前进。
说是前进,其实脚下的路是越来越陡的,几乎就等于在爬山了,西南村偏僻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山路不通,想要进到村里实在太难,逐渐就和外界隔绝了消息。
顾窈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喘,看见前面的苏冽直接弯下腰,想要背她,就摆了摆手,倔脾气又上来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苏冽就过来把她的手拉住了,在她身子往下坠的时候就往起带一下,替她分担了很大一部分力量,让她上台阶的时候也了一些劲儿。
倒是前面的那个向导,毕竟是走惯了山路,虽然是瘦瘦小小的一个中年人,走起来的速度比苏冽都快了不少,而且两个人一样,一点儿都不喘。
村子是夹在两道山中间的,想要过去的话,就要翻越其中的一座山,上面有很多长满小刺的灌木林,等到人们全都气喘吁吁快累死的时候,这才终于到达了,刚要欢呼,再一看那村口,却都停下脚步,心凉了半截。
十几个面无表情,穿着破烂的中年男人,一人手持了一根木棍正把守在那里,满脸都写着麻木不仁,眼眸里都没有光彩。
“应该把几个保镖也带过来。”苏冽一看这情形也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对身边的顾窈说道。
她也赞同的点点头,到底还是对这里的民风估计的不足,想着毕竟都是些老实的农民,看到这么多人来,一定会觉得害怕,放弃抵抗乖乖交人,结果却远远不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太过闭塞的原因,大多数人是没有法律意识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这次从外省调来,主持防疫工作的人,见状就指挥着大家往后退了退,远远的喊话说道:“各位村民,大家听好,我们这次来是绝对没有恶意的,你们不要害怕,听说你们村有一个患病的小孩子,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带他去医院治病?”
结果说了好几遍,那头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仍旧紧紧的握着木棍,目光麻木阴冷。
“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啊?”有人嘀咕了一句,转头想找向导翻译一下,结果这才看见,那向导早就退出人群远远的跑了,现在只能看见一个黑点儿似的背影。
“我靠,这地方怎么回事,这么邪性!”人群就乱了起来,互相嘀咕着,渐渐往后退去。
“大家别慌!”组织的人急忙喊了一声,回头看见县里的警察终于也跟上来了,找到主心骨似的问道:“现在怎么办啊?这些村民根本不配合!”
话音还未落,估计是那帮子村民看到警察受了刺激,竟然抢先冲了过来,手里的木棍挥起来,打倒了好几个手上没有武器的女性护士和医生。
人们顿时开始惊叫,有胆子小的掉头就往回跑,身强力壮一些的男人开始徒手跟这些村民搏斗,一时间混乱不堪。
苏冽看到这个情形,早就把顾窈拉过来护在了身前,稳稳的站在原地,稍微侧身躲过了逃跑的人们,他这才伸出手去,一拳打倒了一个迎面过来的村民,而后又拽着顾窈往旁边走两步,把另一个也打倒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说什么也没有把她的手放开。
顾窈跟在他的身边,因为戴着厚厚口罩的关系,呼吸有些紧张,这些人很可能已经感染了流感,虽然现在防护的很周全,但还是让她觉得有一丝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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