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觉得耳朵发热,“我没问题,” 他说,“药也……不错,我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太好了。” 电话那头也仿佛松了口气, “如果软膏不够的话随时跟我说,我再买给你。”
“不需要了。” 弗兰克连忙摆手,好像在跟人面对面讲话似的,“我可以自己买。”
“不,我来就好。” 伊森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弗兰克也识相地答应了。
“李先生,你周五可以请假么?” 伊森问,随即他又补充道,“如果明天能请当然是最好不过,但我怕你的身体没有恢复。”
弗兰克下意识想拒绝,他上个月的业绩倒数,如果又在月初请假的话王会杀了他的。
“我……我” 但他实在很难拒绝别人,更别说拒绝伊森。可是一想到王,他只能硬着头皮对伊森说自己因为工作原因并不方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如果我再加五千呢?周五过来。”
弗兰克愣住了,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和伊森只不过是要进行一场钱色交易,而他上一秒还在为他廉价的关心而感动。
“我可能并不方便……” 弗兰克缓慢地吐出这句话,尾音还未落,伊森就给出了一个新价格。
“一万。” 他说。
等弗兰克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他望向窗外,自己的窗子只能看见对面建筑的外墙。他编了个母亲生病的谎话跟王请了假(弗兰克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王当然是不信的,还专门找玛丽去确认,但玛丽帮他圆了谎)
弗兰克躺在床上来回切换今天早上的那两张照片,他收到了近百的点赞和无数人的留言,但他一点也提不起回复的兴趣。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美好的事情也像梦一样容易破碎。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删除。然后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腹部,然后是阴茎,但他略过了这个部位,向更深处抚摸着。破碎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掉落出来。
最终,弗兰克还是打开了那个黑色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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