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左不过可以,其余人都不好。
「我觉得同性恋不大好。」郑情同道。
看上去很怪,未有男同女赏心悦目。
「嗯?」左不过问。
郑情同道:「可以抱抱么?」
似是初次谈感情的女性,生疏地推进感情,不是很会反而生硬,前一句是「同性恋不好」,后一句却向同性讲「可以抱抱么?」
女人别过首,不再去看电视,对着她片刻,旋即展开双臂。
「不是同性恋不大好?」她问。
郑情同同她拥抱,身体像是五指般紧扣:「你不一样。」
她摇了摇头。
「何处不一?」女人的体温低,乌黑的发丝足以证明她们正在同性恋,无论是胸乳,亦或是指掌形状,无一不在提醒。
郑情同从拥抱中退出,却义无反顾了。
「你不一样,其余女人我不会靠这样近,但是唯独你,只有你,我想问……我可以……」
可以甚么?女人原本不可亵渎,亵渎了手,亵渎了拥抱,如今需亵渎何处?
浅棕色的瞳孔不加避讳的直视:「我可以吻你么?」
「我是女的。」女人淡道,「长着跟你一样的东西。」
郑情同道:「我愿意做一次女同性恋。」
是时候了,只是春光乍泄内二人不大配合,并不浪漫在拌嘴。
「系咪人嚟嘅,你问下自己。」
「要病人起身煮饭畀你食……」
她单膝下跪,将装有戒指的盒子拿出:「我并非订婚。」她道,「我现下年纪还少,无法结婚。近些日子,你总是与我吵,吵我同余绕梁离得太近……」
「仔细想了想,我认为是我不好,未给你保障,给你戒指只是想讲我会对你负责的。」
郑情同很感性,但是偏偏现实,一句话如何能既感性又现实地说出?
左不过将左手的无名指伸出去,周博智的戒指曾戴在此,回到南京,她将戒指收回盒子,此刻一根指未有戒指痕迹。
似是未婚,似是同意。
郑情同提醒道:「是另一只手。」
她在仪式上有很多讲求,左手是结婚,右手是订婚,她区分的很清楚:「你要记得你同我……」
左不过道:「订婚了。」
右手无名指套环意味感情的最高境界,一枚细金的戒指被套进无名指,似同项圈困在指根。
从此以后,左不过的无名指被冠上姓,姓「郑」而非「左」。
郑情同道:「现下它姓郑。」
「它姓郑。」左不过坐近了些,道:「需不需尝尝郑不过的滋味?」
郑情同尚在沙发下跪着:「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三句话未说完,第四句一定是上床。
「我需怎样?」
女性的面容上拥有电视机的反光,鳄鱼的袜子被较长的跟腱拉扯,她回过首,看了一眼电视,道:「你总是快,但是今夜……我准备慢。」
「我希望电视能像我小时候一样。」
左不过用遥控器遥控它静音,春光乍泄适时又回归黑白,一切都回归「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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