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得插手军务实在是给他太大的冲击,导致行事不妥了。
军里的人大多以义气见称,多年的出生入死并不是他轻易就能挑拨的,他这么一做,只会有弄巧成拙的后果。
但是宁一阑也理解他,毕竟是一个多年渴望军权的人,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去触碰,做出不合乎常理的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宁一阑望着他,问道:“萧夕,茅房都洗好了吗?”
萧夕没想到宁一阑会突然点到他的名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应诺适时的搭了一句话,“他洗好了。”
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宁一阑说:“既然洗好的话,那就换上你该穿的装扮。”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升职的事宜。
想起那个宁深,宁一阑心底不由得有种烦闷,他说: “不多说了,我去会一会他,应诺,走!”
语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刮了一阵风而已,回过神来,面前已经少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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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上。
宁一阑老远的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了最前,稍微靠前的人一身白衣亮得不行,跟军里暗沈的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跟在他身边的明显就是他的得意随从。
众多士兵在看到宁一阑时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制造了一些骚动,此平白无故的举动引起了宁深的疑惑,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探究,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大殿下不在你温香软榻里好好躺着,跑到我这又晒又热的地方,真是难为你了。”
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终是人精,他转过身来,装作一脸关切的说:“二弟,你回来了,为兄真是担心死你了。”
宁一阑虽然是长期不踫族里的事,但是该怎样跟他打交道,他还是会的。
他走上前来,看着宁深,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让大殿下担心,的确是我的不妥,如今我已经回来,自然所有的事都交回到我的手里,该忧心的事,还是得去忧的,对于大殿下前一阵子的‘关怀’,可以收回了。”
宁深微微颔首,他说:“二弟回来了,军里的重权自然是要交还到你的手里,但是既然父皇派我来到这里,自然是希望我能好好学习的,若我一事无成的回去,不但对我,而且还是对父皇无法交代。”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大权会交,但是他人还是得留下来,军里的事,他还是要插手。
宁一阑笑了一笑,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说:“若我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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