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夺回战的胜利让黑铁军团在图鲁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大人,您是说……我们的土地夺回来了?”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妇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凯旋的军队。
士兵点头,那老妇人瞬间热泪盈眶。
聚集的民众面面相觑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图鲁兹临时驻地。
来往的士兵进进出出,弗兰茨拿着军情报表在门口踱步。
“弗兰茨,怎么了,还没找到海因斯吗?”
大概能猜到人去哪了的弗兰茨对奥威尔只能含糊其辞。
奥威尔却不甚在意,“把报表交给伊利坦下士……”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一个新兵就踊跃地领下了任务。
弗兰茨也不好说什么。
然而新兵并没有在办公所找到伊尔,他所思右想,最终犹豫着往伊尔的房间跑去。
笃笃——
新兵刚缓匀呼吸,却在看见开门的人时愣怔在当场。
海因斯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这个年轻的士兵,他黑色的衬衣解开了两颗纽扣,身上还蒙着水珠,似乎是刚沐浴完。
新兵咽了下口水,胸膛因急速奔跑而不断起伏,“十分抱歉军团长,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别说没用的废话,什么事?”
新兵想了想,觉得这份文件本来就是要交给海因斯的,于是赶忙递出,“这是明天回程会议的文件,司令官吩咐……”
海因斯接过,皱了下眉。
但新兵显然把这个动作理解成了其他的含义,他立即紧张地结巴道:“那个、那个,我想伊利坦阁下可能是有事,怕耽误了事所以自作主张地帮她送过来。”
海因斯看了眼新兵。
真是拙劣的掩饰。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丁点的声音,海因斯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下。
新兵疑惑,海因斯立即瞪了眼他,“还有事?”
新兵立即冷汗涔涔,眼观鼻鼻观心,行了个礼。
海因斯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一句调侃。
“你把那孩子吓坏了。”
海因斯轻哼了声,把文件放在桌上,“我本来就不和善。”
伊尔盘坐在床上揉着腰,“都怪你,怎么办,在新兵眼中我一定是个玩忽职守的书记官了,真是冤枉啊。”她把下巴搁在海因斯肩膀上,语带抱怨,“为什么不帮我解释下,还是你怕那群孩子知道他们敬仰的海因斯大人和自己的书记员搞在了一起?”
海因斯没理会她的恶趣味,而是伸手揩了下伊尔眼下的一道伤痕。
那是那天被滚落的尖石划出的伤痕,因为深可见骨,所以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
伊尔有点心虚地躲开眼,扯开话题,“送来的文件上说了什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城里传来消息,授勋仪式将在皇长女的婚礼后举行。”海因斯看了眼伊尔,“你也要去。”
“我?”伊尔惊讶。
“是你捕获了那头魔狼。”海因斯深深地看了眼她。
授勋仪式倒是没什么,但是婚礼……似乎想到了什么,伊尔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
伊尔本以为海因斯自从战争结束后就一直没提她以身犯险捕获魔狼的事情,这事就算过去了,但她没想到这件事的后遗症是这么严重。
“今天不是要开返程会议吗?”伊尔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看着坐在床边喝茶看报表的男人。
海因斯嗯了声,就再没有下文。
伊尔奇怪地看了眼他,心想难道他请假了?摇摇头,下床披上外套,手刚搭上门把手。
“你去哪?”海因斯看向她。
“我去吃点东西。”伊尔随口一答,当然还有顺便出去透透气,天知道她竟然和海因斯在房间里胡闹了整整两天,闷死她了。
海因斯起身,“我和你一起。”
伊尔疑惑,“你也饿了?”
“我只是和你一起,免得你又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伊尔:“?”她就去吃口饭能做什么愚蠢的事情啊!
直到小半个月后,回到白墙驻地的伊尔才渐渐回过味来,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所谓的后遗症就是海因斯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和她寸步不离地行动,坚决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分钟,两个人活得都快像个连体婴儿了!
因为即将赶赴王城参加授勋仪式,趁着海因斯去开干部会议的间隙,伊尔才得以喘息。做完报告整理工作,她先是给班纳回了封家书以报平安,然后和西玛妮可她们上街采购了些东西。
“伊尔你觉得这个送给艾琳娜当新婚礼物怎么样?”西玛拿起一条绿玛瑙项链。
伊尔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伊尔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西玛疑惑,怎么像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不是,伤早就好了。”伊尔叹了口气。
西玛见她愁眉不舒的样子,放下项链问道:“是和军团长闹矛盾了吗?”
伊尔吓了跳,话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西玛用一种比较复杂的神色小声说道:“是弗兰茨副团长说的,他最近老是失眠,抱怨隔壁军团长大人的房里晚上太过‘热闹’,但你知道的,他又不敢当面说这些。”
“什么,他听到了?”伊尔猛地站起,脸上一热。
西玛看着伊尔红红白白的脸色,眼神游移,“其实就算副团长不说,就你们最近同进同出的频率来看,除了亚当那种缺根筋的家伙,大家都看出来你们是一对了。”
伊尔有点燥地挠挠脸。
也是,他们最近是有点不加节制,有的时候是海因斯到她房里,更多时候她只是晚上去他房里汇总报告一桩事务,紧接着就稀里糊涂地做了起来,结果就是留宿到天亮,一开门就撞见一群面色惊诧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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