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初就更加不能原谅,给钟弋拍照的那个人!!
竟然比她还先一步看了他的身!
只是想想就好气人。
楚初控制不住眼角蓄满了泪水,然后泪珠一颗一颗的滑落出眼眶。
她被气得怒火攻心,泪水决堤。
楚初无声无息的流着泪,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哭到鼻子开始不通气,呼吸都要张口呼吸时,眼泪好似崩溃了一样,还在流。
楚初的同桌感觉到楚初这边的动静,羔羊似的眼睛透着清澈,同桌着急道:“楚初、你、你怎么哭了……”
楚初泪眼朦胧的看着同桌,眉宇紧皱,神色带着痛苦。“?”
她为什么要哭?
楚初在哭中扯出一抹笑,想不通的她,含糊的说:“我没事儿,就是眼泪抗议我,它想要涌出我的身体瞧瞧这个世界,我恩准了。”
她凝视着照片,哭泣:“主要怪我,关押眼泪太久,怨不得它抗议。”
她的说辞同桌好像听不懂,同桌拿出纸巾递给她,同桌什么话也没说,却还是能从她的脸色中看出同桌的担心。
也不能怪同桌听不懂,连楚初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她的怒火大到像被人侵占领土一样,受不住的想将那人五马分尸。
楚初想将桌子掀翻,听一下重物倒地发出的巨响声,可最终这个念头,被她狠狠地压住了。
她用同桌递给她的纸,擦了一下照片上留着的湿汗。
这汗水,是她刚刚哭的手发抖,握着照片留下的。
照片上的钟弋还定格在某一时刻。
楚初看着看着,恨不得钻进照片里,在某一空间,赶往现场,将钟弋的衣服狠狠关上!
楚初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没起到作用,始终压不住她满腔的怒火。
她只要想到照片是马思得送的,或许拍照的人是马思得,她就更加想要对马思得做点什么。
可是她前不久才刚答应钟弋,她会做个守法的好公民。
心里有两股力量,冲撞、纠缠的她,泪腺遭了殃。
班里好像放学了,吵嚷的声音不断。
好吵,真的好吵。
楚初想要堵住她的耳朵,但她还是被吵闹的拉出阴暗的世界。
她抬眸。
四目相望间,钟弋不知道何时坐在了她前桌的凳子上。
楚初眨了一下还在流泪的眼睛,哽咽:“放学了吗?”
钟弋心颤了一下,忽略楚初那黏稠的像被堵住的声音,问:“你为什么再哭?”
他在楚初翻他课桌后,就一直注意着楚初的动静。
楚初哭了整整一节课,就连放学,班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她还保持着呆状,在原位不动。
楚初将手握着的照片放回到书桌里,她哭的红肿的眼睛酸涩又看不清眼前人,但她还是一贯的瞎扯:“它想哭,我拦不住。”
钟弋不理解:“总该有个理由吧。”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看了他的照片,楚初会是这个反应。
在楚初的泪眼里,钟弋张不开口去斥责她偷拿他东西的事,更张不开口去要照片。
钟弋在口袋里掏出了纸,动作很轻的放在了楚初的课桌上,“擦擦泪,然后我送你回家。”
楚初捡起那包纸,拽出纸,她动作很慢的将那纸展开。
她扬了一下头,把展开的纸盖在了脸上。
她手掌按压了一下那张纸,她眼睛的部位上纸很快被水浸透。
她在纸下,脸颊皱在了一起,痛苦的她,泪水还在流。
“完全是,收不住啊。”楚初吐槽。
“……”这是钟弋第二次见楚初哭。
哭泣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但在钟弋这里,他被那泪浇灌的根茎都弯下了腰。
钟弋起身,坐在了楚初同桌的位置上。
离近的他,掀起盖在她脸颊上的纸,又重新拿出新纸,轻柔的擦着她的眼泪。
他虽然不知道楚初为什么哭,但还是哄小孩子的语气,瞎扯:“好了好了,如果你是因为不想跟我上下学,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才没有因为这些再哭。
楚初看着钟弋的动作,握上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擦:“你不用管它,它流完就不会在流了。”
钟弋瞧着楚初就算是再哭也依旧冰凉的眼睛,跟着她的话说:“那你能稍微控制一下它吗?一直流,眼睛会肿。”
楚初吸了一下鼻子,松开了钟弋的手腕:“那有点难,毕竟我控制了一节课都没有控制住。”
钟弋嗓子里哼出一声“嗯”。
他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纸巾沾在她的皮肤上,点了两下。
他继续瞎扯:“你知道鳄鱼吃完猎物后为什么会流泪吗?”
楚初:“我不关心它。”
钟弋:“你关心一下,总能发现它们的可爱之处啊。”
楚初因为伤心鼻头变得很红:“那是为什么?”
钟弋用纸巾擦了一下楚初红起来的鼻头,温柔说:“因为猎物太香,咬住舌头了。”
钟弋说完独自笑了两声,楚初看着他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讲笑话。
楚初假笑的扯了一下嘴角,配合着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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