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目-牢狱之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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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冷笑一声,扬手抽出文书,“娘子看仔细了,这是侯爷请了印,过了知州老爷的令,命我们缉拿。不独娘子一家,就是几个如夫人的娘家和属官家也被细细责问了。”

一见大印,徐浣心道不好。然父亲并几个族兄此时不在本州,上有八十岁老祖母,下有襁褓里的侄女儿,如何能居于囹圄之中呢?

二管家见她面有难色,心知徐浣顾虑,上前作揖道:“几位且听我说。我家店铺往来自有掌柜和小子负责,实不与我们小娘子和几位太太奶奶有甚么干系。与酿造坊来往都是我在打理,官爷何不带了我去归案,也好细细查明。”

带头的差人哈哈大笑,并不理睬他,“你听清楚了,这是刺王杀驾的大罪,岂是你一个伙计能插手的?咱得了令,便是带你们主家回去拷问,你且退后,莫教我的弟兄们动粗。”

徐浣此时此刻不得不把心一横,轻启檀口:“官爷,不如这样。我父兄皆不在家,向来是我主事,我一干婶婶嫂子并不往生意铺子里头去。我便托个大,何不由我一人听审呢?便是真个有罪,也没有连累妇孺扛枷的,您说是不是?”

几个班头交换了个眼色,最后领头的一点头,说道:“娘子知情识趣,我就不为难你了,请吧。”

于是一霎时徐家上下大人哭幼儿嚎,对着被一双铐子锁拿走了的徐浣齐齐洒泪。管家捧来金银珠宝打点,班头却并不肯理会,径自推搡着徐七娘上了一顶青毡小轿,直接抬进了城郊的一个囚房。

徐浣被蒙着眼引入一间石室。两个婆子早已等候在内,见她人至,一个扯下她的蒙眼布,另一个便动手去解她的衣襟。徐浣还未看清周遭事物,不由得伸手先去捂前襟,急问道:“嬷嬷,这是何意?”

“小娘子好糊涂啊。”婆子说话间就架住了她,解开了她的腰带,“娘子现在是囚犯,自然要服刑受罚,必要换装以正视听才好,如何能穿绫罗绸缎?”

徐浣不知其中的关窍,只是脸皮子薄又向来被丫鬟婆子捧着长大,哪能乖乖领受这般屈辱,不由得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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