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宏察言观色知道二少也并非合适人选,自然推出最后一名候选人:“还是叁少爷吧。他年少有为,又接了老督军你的事业。那石娉是将军,叁少也是将军,两人身份地位相当、想来两人若是结为夫妇,简直是强强联手啊。”
“冯淇。”冯英手指敲点着桌面,叹了口气道:“做事还毛躁了点,就怕将来压不住那石娉。”他在心里头琢磨了一番后,勾手示意贺安宏靠近,然后轻声下了命令:“你亲自去广州一次,把石娉的脾性和外貌了解清楚,最好能知道她生辰八字,然后加急电报给我。这事要办得快而隐秘,听明白了吗?”
贺安宏点了点头,他从年轻时候就跟着冯英,自然对冯家是忠心耿耿。冯淇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撇开利益结盟之外,他当然希望冯淇能够娶到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那石娉虽然是女将军抛头露面,可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胜过多少千金小姐。只要这石娉不是长得歪瓜裂枣、性情乖张的话,冯家定是第一时间下聘呢。
且不说冯英替自己老叁盯上了石娉,石娉那里也得到了上海发来的紧急电报。
“谢承死了?那钱呢?拿回来啊。”石娉大惊失色的反应和冯英如出一辙。
杜南禛一脸凝重,摇了摇头道:“这笔钱可不能明着要回来啊。当初这笔巨款,可是袁世凯特别拨给闽广两地作为军饷用的,后来袁世凯死了,局势混乱,咱们趁着革命闹了独立后,私吞了这笔军饷。这要是被揭发出来,可是杀头的罪名。就算上面拿我们没有办法,将来也难以服众。”
“妈的,死得真不是时候。”石娉一肚子火气,她本来今天穿得风流倜傥,准备迎接贺品珍出院,未曾想她美人没接到,反而接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正所谓十个军阀十一个贪,还有一个在娘胎里就学会剥削,石娉自然也不能免俗。这世道年年战火连天,今日你能成王,又岂知明日是不是败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一下。
石娉坐在椅子上,双腿叉开,一手搭在太师椅背上,另一手搁在身前书桌上,坐姿格外豪放不羁。她今日因为要接贺品珍出院,所以没有穿军装,只穿了一身便服,白色衬衣外敞开披了一件短褂,如此坐姿下,更加让她的胸挺拔丰满,衬衣撑起,一侧翻开面,隐隐约约露出里面贴身背心,春光乍泄。
要换了平时,杜南禛铁定板起脸教训她这生猛的坐姿,只是此刻有要事商议,一时也顾不及纠正她这老毛病了。
石娉单手划开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的香烟,开始盘算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问题棘手,不比在瞬息万变的战场简单。但她一向头脑活络,思路清晰,她把行军打仗的计谋用来处理平日各种突发事件,总能够剑走偏锋,一招致胜。
“你说冯英那老家伙当初拿了那笔军饷会怎么处理?”石娉一根烟抽完后随手灭在了烟缸内,抬眸看向杜南禛问道。
杜南禛一愣,若有所思道:“肯定会独吞。至于怎么吞,就很难说了。”
“你说,世界上会不会有这种巧事,老家伙和我的钱都经了谢承的手去操作?”
杜南禛很快反应过来,他直接站起身道:“我再去一次上海探一下情况。”
石娉点了点头,难得严肃地叮嘱道:“如今局势动荡,宇之你此行千万小心。”
杜南禛闻言,伸手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石娉后脑发丝,含笑应道:“放心吧,我会万事谨慎。我不在的时候,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吗?”
“哎,知道知道。我保证你不在的时候,我连窑子都不逛,肯定安分守己。”石娉信誓旦旦拍了胸脯保证,心说自己追贺品珍还来不及,那些庸脂俗粉当然没时间去看。
杜南禛办事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乘船离开远航。石娉离了杜南禛的监管,心里头那叫一个美滋滋。她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拖鞋,哼着不着调的歌在督军府内撒野。
与此同时,千里跑来晒太阳的赵临恒总算到达了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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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头出场了,要是石娉和冯淇在一起,那么这篇就变成了撩弟妹文,不是撩小妈了。。哈哈。问题是冯老头是给他儿子下聘啊,怎么会把他搭进去呢?猜一猜哦,顺便赵童鞋千里来和石娉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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