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也看出了这点,啄了下他的唇瓣,“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我需要知道沃维拉家族的一些事情。等我做完了这件事,我自然会想办法和他分手。”当个被枷锁深困的贵妇人,这样无聊的生活于她毫无吸引力。
“……真的吗?”瑞叶被安抚些许,止住哭泣,乖巧地望着她。
“真的。我对赛迪西没有爱恋之情。所有男性中,我最喜欢的只有殿下一人。”露西抱住他,“一想到以后要和不爱的人交往,我就感到疲惫。但好在,我的身边还有您。”
“您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露西眨着眼睛看他,在这时就显出无比的天真与柔弱,仿佛刚才在少年身上兴风作浪的并非同一人。
而瑞叶也会在这时原谅她的一切作为,就像那天晚上,她从背后抱着他,问他会不会一直喜欢自己一样。他点头,换取了露西奖励般的温柔对待。他们在床上完成了这场水乳交融,被扯下的窗帘挡住了大半日光,在一片昏黄中,瑞叶仍为爱人不能独属于自己而惆怅。
但在这样的伤怀中,他又感到一丝无与伦比的快乐。露西会利用自己的身体,会利用很多的男人,也利用了他。可她爱他,她说他和别的人都不一样,是她唯一的小鸟。正因她辗转徘徊,这份爱才显得如此特殊和珍贵,让他鲜明地感受到了何为优待,何为不同。
……
赛迪西已经做好了和父亲唇枪舌战的准备,毕竟公爵对自己小儿子的婚姻就十分挑剔。当年弟弟心悦于一个子爵家的小女儿,结果父亲觉得对方家世平平,直接为他订下另一门婚事,害得弟弟那半月茶饭不思,瘦成了竹竿。
然而,父亲的回信竟然简单大度地回应他:?好啊,放假后把你喜欢的女孩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吧。?
允许陌生的平民踏入家门,这种接纳程度着实让赛迪西傻了眼。他惊奇不已,最后喜悦占了大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露西。露西也很爽快,答应了和他一起回公爵家。
临行的前一晚,赛迪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还是第一次真的要带女孩回家,他要结婚了!天哪,露西夺走了他太多的第一次。赛迪西不得不承认,他被她各种有意无意的小花招勾引到了。
时至今日,他早已没有之前对维娅的狂热执念,满脑子只有婚后要如何度过蜜月,就像他以往无数次移情别恋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得到了回应,这种被爱的幸福让他暂时想不起别的女人。
这份甜蜜一直在他心间萦绕,和露西一起进了马车后也久久不散,化作唇畔的一抹弧度。直到露西提醒,他才看到自己的袖子湿了一片——那只雪兔竟在他提着的笼子里尿了出来。
赛迪西深觉丢脸,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把兔子拎出来打屁股。但露西没有嫌弃,替他脱下了外套,还用手帕给雪兔擦干净尿液,抱着它轻声细语“不可以这样”。
那副耐心的样子,仿佛她怀里的不是兔子,而是一个未足月的婴儿。赛迪西顿时消了火气,满心柔软地幻想露西为自己生下孩子后,大概也会这样温柔教导吧?
面对如此其乐融融的景象,他不自觉地就凑了过去,在少女的脸上落下一个亲吻。待露西疑惑地望过来,他这才如梦初醒,啪地一下退开,“咳咳……有东西在你脸上!”
这个借口实在太过拙劣。露西笑了笑,回以他一个脸颊上的吻。赛迪西便气势全无,捂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许在外面亲我”。
半日后,马车承载二人到达公爵封地。城堡前的仆人们低头站成一列,替他们收拾行李,掸去灰尘。对于要来服侍他的女仆,赛迪西不耐烦地挥开,拉着露西的手进大门。
一名身着羊毛裙的女性从楼梯上小步走下,头发高挽露出天鹅般的脖颈,直到走进后才能看到她眼睑下轻微的皱纹。这是一名保养适度的公爵夫人,姿态端庄温婉。她先是照常问候归来的长子,“赛迪西,这一学期也辛苦你了。”
“还好吧,这次的课程都挺简单的,我全部及格了。”赛迪西骄傲地拍了拍露西的肩膀,“多亏了她辅导我,比那些老头子都厉害。”
夫人这才微笑着看向露西,“原来如此。感谢你替我照顾赛迪西,漂亮的女孩儿。”
露西准备弯腰行礼,被她扶住了。她们明明从未见过,沃维拉夫人却好似在那之前就认同了她。或许站在这里的就算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她也不会提出异议。
“伦尼还在训练场,你们兄弟二人要到晚上才能见面了。先带着你的女伴去书房和父亲打个招呼吧,赛迪西。”夫人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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