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着某种野心,一个在海边小镇长大的女孩,本不该有的野心。
这让他惶恐不已,似乎自己于她而言仅是个无关紧要的玻璃瓶,不知何时会被弃置。
就像几个月前,她上一秒还在温婉地笑,下一秒就告诉他,自己要去图书馆常驻,大抵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去找他了。
他强忍寂寞,谨记她的叮嘱,将自己浸在书海里,恶补这些年落下的功课,甚至会因为过度用脑而半夜留下鼻血。
最后,他通过了考试。
虽然得到了周围人不同以往的艳羡目光,可他的内心依旧空虚。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名利,不是肤浅而廉价的赞美。
他只是想要被包容,哪怕他没有做出这些改变。
他想要被爱。
他想要爱。
只有露西能给予他。
他想见她。
瑞叶从宿舍走出,在秋风的沐浴下,穿梭过人群,来到了久违的公共场合。
上一次来图书馆是什么时候呢?他记不清了。好像那时的自己,还带着刚入学的憧憬。
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他找到了新的期盼。
他向管理员询问了露西的位置,走上阁楼。
随后便看见了荒唐淫靡的一幕。
……
他去了一趟课堂,听到人们的议论。
——听说了吗,公爵之子被人发现裸着下半身在图书馆阁楼晕倒了。
——怎么回事?学校里进魅魔了吗?
——嗯……也可以说是魅魔吧。你还记得当初和七王子要好的那个女生吧?听说她经常和公爵之子在阁楼幽会,说不准两个人就在那里……
——诶?那个平民本事这么大的吗?先是王子,又是公爵之子……就算漂亮了点,也不至于这么有魅力吧?
——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呢?反正用暗元素的家伙,没几个正常的……
瑞叶将手中的试剂瓶摔了过去,引出一串尖叫。液体不偏不倚地溅在她们的脚边,被腐蚀的地板滋滋冒起了烟。
?抱歉,我手滑了。?他低头道。
他就像以往一样,谦卑地走过去,把碎玻璃捡起来,承受着他人异样的目光,被划伤的指腹淌出了一滴又一滴的血。
他去质问安塔罗,为什么没有把赛迪西处理好。
但安塔罗被他攥着衣领,不紧不慢道,?殿下,您的意思没有好好传达给我啊。?
瑞叶意识到自己的稚嫩。
他不懂得社交,不懂得利益,以至于连说服一个导师为他做事都办不到。
他还见到了赛迪西。
男人看着也像是没睡几天安稳觉,一见着他就慌忙询问,
?你看见露西了没?我还没跟他道歉呢,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而且她、她也有不对的地方,明知道我不能碰酒,还在那里放了一杯……?
虽然语气是歉疚埋怨,可他却红着脸,挠着头,似乎有着某种难言的羞涩。
他简直,就像是在炫耀二人的意外。
?如果不想再被我砸一次头的话,就请你让开。?
瑞叶绕过男人而行。
那一天,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一种陌生的暴虐情绪在心中燃起。
想把硫酸灌到那群喋喋不休的贵族嘴里。
想把安塔罗踹进水池。
想把赛迪西的脑袋砸烂。
……
瑞叶回归现实,望向露西的眸子已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漆黑。
他的手从少女的腰间离开,移到睡裙下摆。指尖将蕾丝边向上勾起,指腹蹭着肌肤缓缓向上游走,裙摆从膝盖一直褪到了大腿边。
他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他没有资格去怪罪露西。
说到底,他们的关系其实只是浅薄的朋友。
可是他好嫉妒。
为什么远离了他,却和赛迪西那种人相见?
为什么要在阁楼里放一杯酒,让那个蠢货有机可乘?
手指探到腿根,似乎还能从娇嫩的肌肤上触碰到男人留下的牙印,仿佛被宣誓了主权。
他回想起了那天,男人狰狞的生殖器是如何亲昵地蹭着她的下体。
他们一定还做了其他亲密的事情。
她被插入过了吗?被占有过了吗?
隔着薄薄的底裤,他将手指按在女性最隐秘的地带上,触感温热柔软,隐约带着湿意。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瑞叶将自己下体突起的一处悄悄挤入少女腿间的缝隙,对着湿滑的布料来回摩擦。
压抑的喘息声偶尔从喉咙间泄出,在寂静的房间飘荡。
“露西……”
他用口腔中的气流微微震动,低喃出这个名字。
他一定是疯了。
他变得肮脏、下流、自私。
他想要趁她睡着时,把阴茎塞到她的体内,射出一股股精液,进入她的子宫,让她怀上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受孕的身体会分泌激素促进母爱的产生,凭借着对孩子的爱,她也会爱作为父亲的他。无论她有怎样的梦想、野心,都不会让他们分开。
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我……我喜欢你。我真的爱你。”
他含糊不清地念着。
“殿下。”
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露西偏过头,安静地看着他在月光下满是情潮的脸。
瑞叶被吓得释放出来,精液从布料渗透过去,把两人的下体浸润地一片黏乎。
完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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