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乌云半遮挂在天上的月亮,周围散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此时的街上灯火通明,不少人带着一大家子游离在灯火阑珊中。
不远处的河边响起一阵阵的烟花爆竹声,小孩子随地嬉笑玩闹着。
……
在一间紧闭窗户严严实实的暗黑房间里,正中的床上躺着两个人。
白慕这时脑子还是懵的,没有想到她这时会躺在学生的床上,身上还承受着他的重量。
时间回到两天前……
春节后,正月初走完亲戚后,白慕妈妈江瑛神秘兮兮的拉着白慕讲悄悄话:“慕慕,后天也就是26号,你李姨想约咱们出去吃个饭。”
“哪个李姨?”
白慕脑海中搜刮最近和她妈一起打麻将的各位阿姨。
江瑛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斜瞄她:
“还能是哪个李姨啊?!还不是你小时候说要跟着她住的那个李姨啊!”
结合她妈这么阴阳怪气的语气,白慕总算从微弱的记忆中回忆出了是有那么个李姨。
小时候白照阳和江瑛因为是老师所以住在职工宿舍里,而隔壁恰好是李姨和她老公一家。白慕经常去李家蹭饭,天天吵闹着要当李姨的女儿,而那时李姨也有一个儿子,叫彭思嘉。他们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也是形影不离,不过后来白慕上初中后他们一家就搬走了。
2月26号,冷风噗呲噗呲的狂吹乱舞,白慕穿了一件厚棉袄包裹着像只熊。
她妈眼露不满,一副你怎么这样子就出门的表情。白慕哼哼:“又不是出去相亲,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这……你……”
还没等江瑛说完她就先出了门。
到达餐厅后,白慕像个无情机器一样打完招呼就开始待在角落里吃饭。彭思嘉态度十分的讨好,就好像两人不曾分别还是以前的两小无猜一般时刻找机会和白慕说话,询问她最近的生活工作。
临近结束时,白慕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看见彭思嘉:“你怎么在这?”
彭思嘉晃晃手机:“结账,顺便等你。”
白慕点点头没说什么和他并肩一起走回去,突然一个服务生端着热汤急慌慌的走了过来,看到前方有人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
彭思嘉立马把白慕揽着往旁边靠,幸而热汤只洒了一些在她衣服上,没有烫到皮肤。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生连忙道歉,样子惊慌失措。
“算了,下次小心。”
白慕也没有追究,对彭思嘉说:“我先去处理一下。”
来到洗手间,她把身上沾染的污渍清洗了一下。随后又洗了把脸,抬起头时,水珠顺着额头往下滴,有些进了眼睛。
一张纸巾进入视野,白慕伸出手接过,把眼睛上的水擦拭干净后想回身道谢,只是刚一阵开眼,就从玻璃里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周凛。
“你怎么在这里?”
周凛没有回答,白慕顺着他的脸看下去,他穿着一身黑色外套,胸口处有logo,并且挂着一个吊牌,服务生叁个字映入眼帘。
白慕知道他经常打工,但没想到春节后不久还在打工,不免心里有些闷。
周凛在她快走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袖子,声音低沉,有些沙哑:“明天来我家。”
“补课。”
等后边两个字出来时,白慕松了口气,但心里微梗,有些不解:“你不是还在打工的吗?而且现在……还早。”
周凛已经放开了她的手。
“明天不上班。我急,不早了。”
……
“想什么呢?老师。”
周凛还压着白慕,正抓住她的两只手往她头上放,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耳边,鼻尖还闻得到浓重的酒味——周凛喝酒了,还醉得不轻。
被拉进来到现在她都是懵的,周凛的身体灼热而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白慕拼命的扭动身体,蜷起腿想顶开他。
“周凛!放开我!”
“别动!”
周凛被白慕的腿顶到痛处,让更加无法宣泄的欲望越来越重。
他把头垂在她颈窝,一只手已经往下摸到了她的大腿,痒意蔓延全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钻入体内,白慕身体一颤,周凛吻上了她的耳垂,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水润润的眸子直看着白慕,屋内的视线昏暗无光,只有窗帘透过的一丝光晕让她看见周凛泛红的脸颊,平时一副拽狂的样子现在竟有几分娇艳,平白增添了几分无辜。
“姐姐。”
白慕听着这声他从来没叫过的称呼,看着他深邃迷离的眼睛,心里才建起来的高墙坍塌,身体不自觉放松。周凛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抗拒,扯开嘴角笑了笑,如同叁月盛开的桃花般绚烂。
暧昧和欲望横生交错下,两人都有些迷醉。
就像喝了一杯上好的佳酿,有些分不清此时身在何处。
周凛松开对白慕的桎梏,放下的那只手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脖颈,低头轻轻的吻她脖子,白慕经受不住的仰起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细细密密的轻吻落下来,像是被羽毛刮了一下,白慕松开牙关,唇上起了印子,血色慢慢浮现,她的手无处安放,只抓住身下的床单。
“别亲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周凛停下,抬眼,目光无意识的泄露出无辜可怜,像只得不到心爱东西的小狗。
白慕咽了咽口水,心想他可真是个红颜祸水。
“太……痒了。”
周凛知道她没有反感后,凑近她耳边:“多亲几次……就好了。”
温热的气息喷至耳侧,他先是吻了吻她的耳廓,随后变本加厉,轻吮着她的耳垂,再用牙齿轻咬,反复这样。耳朵本就是白慕的敏感之处,这样她怎么受得了,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下。
“叫出来,别忍着。”
周凛用拇指紧紧按压着白慕红润的嘴唇,把它解救出来。
屋外天气严寒,而屋内充斥着火热,周凛额头冒着细细汗珠。他的手从白慕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所到之处掀起火燎之感,手掌在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游走,越有往上趋势。
“可以吗?”
周凛紧闭唇瓣,眼里充斥强烈深沉的欲望,而身体还在克制。白慕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如同身处一片火域之中,身体需要得到爱抚,她隔着衣服把周凛的手往上移,覆在一片柔软之上。
“解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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