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向载朝他走近两步,「错在我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便对你发脾气。这礼拜衣服本来就是我洗,是我自己忘了,不该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倒是都说到点子上了。
文年扫了他两眼,「真的知道错了?」
邵向载很快的点了点头,见文年没有避开他的意思,上前紧紧把人抱进了怀中。
文年长吁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还是打算把话从头说一遍,「我们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说好家务要分工,你是不是同意了?你太忙,没时间可以好好跟我说,用不着发脾气。」
「嗯……」邵向载脸埋在他颈弯处,撒娇似黏呼呼的应了声。
文年撒气般扯住他的耳朵,强迫他抬头,认真道:「我知道大学后我们都很忙,你又因为课程时常跟着系上出门不回家,我心甘情愿包揽你做不完的工作,但这不该是你跟我发脾气的原因。」
邵向载被他扯的往后仰了仰,两人可以对视,「我知道,我错了。」
文年看着他,没说原谅不原谅,「后来游泳课你怎么解决的?」
「同学有备用的,我跟他借。」
文年定定地盯着他,邵向载被看的一阵难受,手心都出汗了。
其实他昨晚说完话,当下就知道要糟,最近他们系上要办营队,他实在是忙的飞起,昨晚回家前又刚好开完一个会,会上碰到了不少问题,系学会会长跟总务差点吵起来,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也很为难。
他也是回家后才发现前几天换下来的泳裤忘了洗,偏偏隔天又有游泳课,文年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两人没说几句就吵上了,邵向载一句「我很忙,你为什么没有帮我洗衣服」直接让文年宣布到此为止。
他们都需要静静。
「今天一整天我都很怕,」邵向载把人带到客厅,帮忙放下背包,握住文年的手,把内心剖析给他看,「怕你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讯息,我很怕,怕你生我的气,不跟我和好。」
这也是他们自交往以来第一次冷战,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但邵向载是真的怕了这个滋味,也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喜欢文年到这么深的地步了。
文年眨眼,「你怕我跟你说分手?」
听到分手两个字,邵向载身体僵了僵,随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文年叹了口气,躺到邵向载腿上,手指捏着他胸口那枚银质指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应该多一点信心。我们以后还要走好几十年呢,相信我,也相信我们的感情。」
这事说起来简单,但对于邵向载而言,文年明白他的顾虑。
父母的婚姻关係往往决定了孩子对爱情的观感,在邵向载心里,或许爱情是最不保鲜的了,这不怪谁,文年只能亲自慢慢做给他看。
坐起身,拍拍邵向载的背,抬手刮了下他的鼻樑,文年说:「去拿手机。」
邵向载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照做。
文年:「打电话给我。」
邵向载拨号,只见文年的萤幕亮起,来电人显示「邵」——这个名字自从第一次输进手机后就再也没改过。
通话接通,邵向载听见文年在另一头用极致深情的嗓音说:「邵向载,我很爱你。」
话音同时从面前传来,与话筒中趋于一致,邵向载眉眼弯了弯,「我也是。」
文年轻笑,掛断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啦,不生气了,你饿不饿?我刚才躺在你腿上都能听见你肚子的声音,要认错也不用饿肚子,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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