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身宗家的大夫,你都查不出,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这般放心,是因为你心知安戈身体不会有问题,是吗?」
「我放心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医术呀。」
郝夫人滴水不漏,昭琁自知问不出答案,但至少她能篤定郝夫人藏着后手,昭琁相信郝夫人不可能害亲生儿子,或许她已找到治疗安戈的法子也未可知?郝夫人看着不正经,其实大智若愚,昭琁看来如今分家之中除了南分家家主外,就属郝夫人心思最为细腻了。
昭琁暂且不打算将心中疑虑告知安戈,以安戈的性格,若得知郝夫人有所隐瞒,百晓园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安戈花了半天洗了五遍澡,想把萧战冬留在身上的味道去掉,只是深处的标记并非洗个澡就能抹去,要想除去标记,还得仰赖昭琁,安戈换好衣服、正要去找昭琁请她帮忙洗去标记,一开门,昭琁就坐在他房门前的阶梯上。
昭琁捧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想来已在此等候多时,安戈道:「我正好要找你。」
昭琁抢先问道:「我先问,你昨夜是否又逢雨露期?」眾人只知安戈带回萧氏叔姪,但不知所谓何事,昭琁聪慧,听闻萧战冬衣衫不整,便猜测二人与安戈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嗯。」安戈叹息。
「朱绣银号那两人昨夜趁你雨露期欺负你了?」
「一个是昨夜,一个……是上月。」
昭琁一点就通,惊道:「未免太巧了。」
「我也这么想,所以抓回来审问审问,他们八成跟我最近体质变异有关係。」
「我不是给你隐香丹了?怎么不吃?」
「我倒想吃,被抢了也办法啊。」
「雨露期浑身松软,法术、体术都难以派上用场,你也是倒楣。」
「可不单是倒楣。」安戈生无可恋地靠在门框上,确认了周围无人,低声向昭琁说道:「昨夜老子被强行标记了。」
昭琁目瞪口呆、吓得手中书落地,回神后,她将安戈拖回房间替他查诊,安戈房中再次传出欺凌叫声。
安戈托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向正在擦手的昭琁,问:「如何?标记能去掉吗?」
昭琁欣然一笑,道:「你没被标记。」
「没被标记?真的?」安戈不顾屁股的痛,欢欣鼓舞地在房中蹦跳,而后又心觉不对,问:「但昨夜萧战冬确实标记我了啊!」
「你如今是偽地坤体质,昨夜感到被标记是因当下地坤现象明显,你本质仍是天乾,天乾是不会被标记的。」
「若地坤现象再现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这般看来你在雨露期时与地坤无异,那标记兴许会生效。」
安戈一听不愿了,拍桌道:「给老子去掉!」
「洗去标记不仅危险,即便成功,身子亦会大损。」
「老子不管那些,要我带着别人的标记活着还不如死了乾脆!」
安戈情绪激动,昭琁谎称洗去标记需要时间准备,希望藉由拖延时间让安戈三思,再者,安戈眼下体质千变万化,或许将来不再犯雨露期也不无可能,最好再观察一阵。
昭琁费了不少唇舌才将安戈安抚下来,既然洗去标记一事急不得,安戈决定先从萧行空、萧战冬身上获取情报,釐清他俩究竟在此事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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