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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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觑着应翩翩的神色,迟疑道:“那里仿佛正是韩公子奶娘的住处。”

他之所以说的如此犹豫,是因为这个韩耀韩公子乃是傅寒青的表弟,跟应翩翩的关系也一直很不错,两人经常来往。

但现在韩耀显然和陷害他的人有关系,梁间怕说出来应翩翩会伤心。

梁间这下却料错了,应翩翩只是面色寻常地点了点头,心里想,果然是他。

应翩翩记得,关于韩耀给自己送人这件事,原书中是有相关情节描写的。

韩耀所抓的这个人名叫韩小山,表面上此人是个身份低微、游手好闲的混混,实际上他还有另外一重鲜为人知的身份。

——那就是安国公韩高跃的私生子,也就是韩耀同父异母的兄长。

这安国公为人十分奇葩,他娶的是安国公夫人是傅寒青的小姑,将门虎女,未嫁前就爱舞刀弄剑,同时脾气暴躁,十分善妒,安国公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惧内。

但他偏生又改不了风流好色的毛病,经常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沾花惹草。

安国公夫人将安国公府的妾侍全都扫地出门,安国公明面上膝下只有韩耀一个嫡子,实际上满京城里不知道多少“沧海遗珠”,只怕他的私生子究竟有几个,又都谁是谁,由哪个娘所生,连安国公自己都记不住也分不清。

韩小山就是其中之一。由于他母亲生的美貌,十分得安国公喜爱,他还算是这些私生子中排的上号的,时不时可以得到一些父亲私下的接济。

后来他娘去世了,安国公也逐渐不再管他,韩小山乐得逍遥,成天不务正业,斗鸡走狗。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日在街头惊鸿一瞥,竟迷上了应翩翩。

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主,既然喜欢,就也不去想自己配不配得上,反正胆大敢干就完了。

每日只要应翩翩一出门,韩小山就偷偷摸摸在后面跟着,希望能找到搭讪亲近的机会。他甚至还悄悄在马车上偷到了应翩翩的一只荷包,如获至宝,一直贴身佩戴。

韩耀无意中听到父母争吵,得知了这个韩小山是父亲的私生子,便产生了除掉他的念头,于是在一日碰见韩小山拿了这只荷包跟同伴吹牛胡侃的时候,韩耀便命人抓了他,痛打一顿给应翩翩送去,说是替应翩翩出气。

应翩翩性情高傲,除了傅寒青以外,从来不会对其他人稍假辞色,听说了韩小山的行径十分嫌恶,便令人将他关进柴房饿上一天,长长教训。

谁料韩小山竟然就这样死在了柴房里面。

在原书中,前面应翩翩被诬蔑杀死俞飞的事本来就没解释清楚,紧接着又出了韩小山这件意外,傅寒青听说之后,自然对应翩翩的歹毒更加反感。

虽然最终有傅寒青之父傅英的劝说,又加上有多年的情分在,傅寒青和应翩翩还是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分开。

但毕竟存了心结,彼此间的感情也在这样一次次的猜疑当中逐渐消磨干净,终于以悲剧收场。

如今看来,太多的巧合背后总能发现人为的痕迹,只怕韩耀是一直让秋实盯着侯府里的动静,寻找诬陷应翩翩,挑拨他与傅寒青关系的时机。

这样一来,他既除掉了自己的庶兄,又坑了应翩翩一把,可谓一箭双雕。

说不定除了秋实,还有冬实夏实春实,总归根源在于傅寒青打心眼里根本就不信任应翩翩,所以这招百试百灵。

严格说来,这些其实也不算应翩翩的亲身经历,可是整本书中的剧情如同真实的影像,一幕幕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被冤枉时的愤懑、哀凉、讥嘲,如同阴雨天发作的旧伤,窒闷地堵在胸口,给人的感觉十分不适。

不过应翩翩想不通的是,韩耀为什么一直想要挑拨自己与傅寒青的关系呢?

他想杀韩小山可以理解,但应翩翩和傅寒青分开,表面看来对韩耀并没有什么好处。

梁间见应翩翩沉吟不语,便道:“少爷,您要是不想见韩公子,我便说您病了,把他们打发了吧?”

“这个嘛……”

应翩翩将身子靠入座中,手指轻扣着扶手沉吟片刻,忽然看到了放在自己身侧的那盆君子兰。

他刚才就是将汤药倒入了这盆花中。应翩翩记得,就在梁间进门之前,花枝上尚且还有着不少欲绽未绽的花苞,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花竟然就全都开到了极盛,一朵朵大花挨挨挤挤,在阳光下看起来鲜妍而热闹。

但细看就会发现,一些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发枯,隐隐有了盛极而衰的迹象了。

是那碗药,让它们迅速盛放,以极快的速度燃尽生命力,又转眼枯萎。

梁间顺着应翩翩的目光看了一眼,也不禁讶然道:“这花今天怎么和疯了似的,一朵接一朵,竟开的这样快!”

“确实。”

应翩翩靠在躺椅上,屋里的光影把他的脸色照的半明半暗,只能听见依旧仿佛含着轻松浅笑一般的声音:“有意思啊,这些事。”

汤药微苦的滋味仿佛还残存在口中,就是这药,他已经喝了四年。

镇北侯府的药汤,镇北侯府的表弟,还有镇北侯府的镇北侯……总之跟镇北侯府沾了边就没有不讨厌的东西,这地方还真是危机四伏。

上辈子他向往英雄良将,正道直行,而如今看清这些所谓清流世家的恶毒嘴脸,却让应翩翩早已对所谓的仁义道德腻歪透顶。

还斟酌什么,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既然有人希望他疯,那他就疯给这些人瞧瞧,痛痛快快当个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奸佞小人吧!

应翩翩慢慢笑了起来,伸手摘下一朵花,举到鼻端闻了闻,说道:“被送过来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梁间:“……啊?”

应翩翩施施然起身,负手向外走去,那朵兰花被他夹在指间,微微颤动。

“京城里不少人都说,应玦风流浪荡,男女不忌,这正好也碰见一个对我心怀不轨的送上门来,焉有不调戏一番的道理?别愣着了,跟上。”

安国公府的护卫早已候了半天了,见应翩翩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说道:“应公子,人就在这里了。我家少爷说,这等贱民竟然敢冒犯于您,他看了实在气不过,为了给您出气,特意把人抓了起来,任您处置。”

他对于韩小山是安国公之子的真实身份绝口不提,但后来“残害公侯之子”正成为了宦党的一项罪名,在后续剧情中引出了不少麻烦事。

应翩翩一瞥眼,已经看见地上躺着一名青年,便似笑非笑地说:“好啊,真是好极了!”

他走到那名青年的跟前,说道:“我正愁没得玩呢,快让我瞧瞧韩耀这份‘厚礼’有不有趣。”

应翩翩低头看向那人,正在此时,对方也恰好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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