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阮碧泞在八点三十的闹钟响起之前便已经睡意全无了。平时她都不会这么迟起的,可是今天不用早起去买菜,加之要去医院,所以她想睡饱一点再去……谁知道根本就睡不到很晚啊!
进诊察室的时候,孙医生看到一个人来的碧泞,表情有点意外:“程戬呢?”
孙医生是碧泞从小认识的阿姨,和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朋友,碧泞谨慎地答话:“今天周一呢,他工作很多。”
孙医生点点头表示了然。她是根本不会想到的,这对结婚还没两年的小年轻其实下午就要协议离婚了。
是的,今天也是碧泞和程戬约好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
离婚证。
等待出报告的时间格外漫长,碧泞在窗口领到化验单再回诊察室的步子迈得很是迟缓,最后她索性在诊察室外面的排椅上坐了下来,有点不太想进去。
她知道孙医生的电脑系统里,肯定已经收到她的化验结果了。然后,孙医生就会……
“怎么不进去?”
一道清冷的男声破开碧泞的思绪。视野里白色的布料表明了来人的职业,碧泞抬头,是她的表哥时纵。
时纵看到阮碧泞清秀的面庞露出了一抹恬淡的浅笑,语气还挺轻松地唤他:“是阿纵哥哥呀!”
时纵蹙了下眉头,很轻地“嗯”了下,“孙医生说你去做个检查却消失了,她走不开,让我找找你。”
“啊!对不住,我耽误你时间了!”阮碧泞在医院手机都静音,所以没接到电话,“我这就进去了阿纵哥哥,你去忙吧。”
“没关系,我正好换班了。”说完,时纵却是盯着阮碧泞手上捏着的化验单,脚步不动,口吻随意道:“刚才孙医生和我说你一个人检查完却不过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程戬叫他过来了。”
阮碧泞愣了一下,很快低头,用找手机的动作掩过转瞬即逝的慌张:“他今天很忙呢,我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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