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男童都不放过。”
“这...这岂不是禽兽之举。”
马夫惊讶的张了嘴,愤愤不平道。
“那又如何,姑娘是金陵人,不知这荣阳城中的规矩,徐徵乃是天,天命难违,抗令便是家破人亡。”
天?
大明只有一顶天,那便是朱氏皇命,何来荣阳之天命?
当真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朱鸢纤细的手指拿起茶盏,眸中浮起一片寒意,好似淬了一层冰。
但如今暂且身份不能暴露,这么多年来,徐徵能稳坐钓鱼台,定是身后有人通风报信,有了这般猜想,才让她中途决定微服前来,能查个利落。
“乐心,为我备一套男子冠服,咱们今夜去趟红袖招。”
一弯新月划过角楼,荣阳城中多条街道残败不堪,路上多得是饿死的尸骨,阴暗潮湿的茅草屋内悉悉嗦嗦的看得见黑鼠的影子,啃噬着腐肉。
可这所谓的红袖招却歌舞升平,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歌台暖响,好不热闹。
百姓屋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前世她做那大明宫中端坐的长公主,未能真切的明了,兴亡皆百姓之苦意义何在,如今倒是看的清楚。
从远处走来的朱鸢此时乌纱帽下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瞧着便像是一个十足魅气环绕的美男子,在人群中都颇为显着。
“哎呦,这位官人生的...这般俊美呢...”
门口穿着妖娆的老鸨两眼泛光赶忙向前去迎,虽说是细皮嫩肉,却能明显看到颈子间的喉结,原是女子华裳却是男子之身。
可两只手还没碰到朱鸢之时,一把剑柄抵在二人之间,抬眸才看到蓝色锦衣,修长挺拔的身姿挡住了凉凉月色,面如白玉,却英气十足。
“退后。”
燕停低沉的嗓音仿若沁了寒冰,杀气腾腾。
那男子身的老鸨虽惧怕这突如其来的杀意,却在看见燕停的长相之后,愈加兴奋起来。
“燕郎,无碍。”
清甜却刻意变粗的嗓音念着那两个字,叫面前宽阔的雄肩微微一顿。
她叫他...什么...?
燕停的心里泛着丝丝缕缕的抓绕,眼睑下悄悄地红了。
他乖顺的向旁边一让,抬头偷偷望她。
“两位官人...里面请。”
那男子的面容上涂了厚厚一层胭脂,双手摆动之间袭来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燕停皱了皱眉,左手下意识抵在鼻间。
花香只此一种,他闻不够。
余光悄悄瞥向一旁的朱鸢,只是这样瞧着她嫣红的唇,细白的颈子因言语连动着几根柔弱的筋骨,就能想起欲色难捱的昨夜。
原是她不管穿什么,都这般好看。
他缓缓垂眸,偷偷看了她几眼,足以让燕停心里愉悦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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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乖狗狗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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