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青捏了沉醉蓝一只手把玩,一面说:“二月初四是黄道吉日,今日朝上已拟订,封后大典在那一日。”
殿内虽无旁人,到底是在太后眼皮底下。沉醉蓝本想抽回手,奈何力气不及,挣了几下,根本挣不脱。
太后道:“二月也不远了。宫里自有我和曼容操持,沉家那边,你可想好了怎么同上柱国交代?”
“西北那边整军、班师,怎么都得到二月底才能回京,”吕松青捏完了一只手,又执起沉醉蓝另一只手揉捏,“上柱国是赶不及来送亲的,我已让司礼监拟了旨,明日召玉宣入宫。”
“你近来同蓝儿蜜里调油,竟舍得让玉宣接她走?”太后笑,继而又同沉醉蓝道,“你放心,玉宣是个好孩子,你只要见了必定会喜欢的。他自小便说,将来寻回了姐姐,一定把他所有好东西都送给姐姐呢。”
沉醉蓝听赵嬷嬷说过,沉大将军自蓝神医过世便没有再娶,只过继了族中一个孩子,名唤玉宣,过完年便十五了,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太后同沉醉蓝又说了一些沉玉宣的事,希望她明日见了玉宣不至于太生分。
一旁的吕松青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忽然把她的手虚虚地捏成一个拳头。
沉醉蓝起先不解。
吕松青又用一指慢慢探入,做抽插状。
沉醉蓝立时明白了这个手势的意义,掌心猛地收紧。孰料恰好将吕松青的手指握在了手心。
吕松青手指微转,屈起来挠她的手心。
沉醉蓝脸上烧得不像样。
太后终于发现她神色不对。
吕松青却已经松开了手,揽住她安抚道:“你终究是要经历这些事的,羞什么?”
方才太后说完了沉玉宣,又说起孕期及将来生产需要关注的一些细节,因此只当沉醉蓝是因即将做母亲而害羞。
唯有沉醉蓝自己,听得出来吕松青口中说的“那些事”绝不是什么好事。
出了慈宁宫,吕松青拉着沉醉蓝同上了御辇。
沉醉蓝才敢开口,低声质问:“陛下您方才怎么能……”
吕松青凑近她的脸,神色淡淡:“嗯?”
“怎么可以当着太后面……”
吕松青故作不解:“朕怎么了?”
沉醉蓝气恼,可是又不敢当着这么多随行宫人的面说什么,只得把头转到一边,不想再理他。
吕松青笑了一声,仍旧亲昵地揽住她。
御辇行至一处时,忽有一阵哭声传来。
吕松青一扬手,大监便会意,叫停了銮驾,随后派了个人循着哭声去查探。
不多时,周嫔便来到了御辇前。
“陛下圣安。”周嫔面上悲戚,双眼红肿,行礼时如弱柳扶风,婀娜非常。
吕松青坐在御辇上俯瞰周嫔:“方才是你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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