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呼吸几回,总算平静下来。
吕松青道:“我也知道她还小,所以才点了麝月玄。”
麝月玄是蓝儿生母调配的一种药香,效用有二,一是安神,二是……避孕。
不提还好,他一提,太后火气又上来了,抓起身后的靠枕仍向他。
“母后息怒。”吕松青躲开靠枕,恭敬道。
太后怒气不止:“你也知道她年纪还小!若不是怀舟告诉我,你打算这样藏着她到几时?”
吕松青道:“儿臣是预备查清楚她与杨倩的关系,再带她来见您的。”
“等你查清要到几时?哀家命你现在就去接她来见我!”
吕松青幽幽问:“母后,您要儿臣以什么身份接她入宫?”
太后忽然冷静下来。
蓝儿失踪十多年,忽然出现,还是以杨倩女儿的身份,怎么想都不对头。若说是巧合,也太巧了些。更何况,蓝儿如今已与自己儿子有了夫妻之实,太后不忍心委屈了她,那便只能给她以后妃的身份。既然要封妃,免不了又要跳出一堆朝臣多般纠缠。
吕松青在太后宫中待了许久,商量到后半夜,才终于给出了一个太后满意的答复,得以离开慈宁宫。
夜已深了,天上又飘起了雪。恰巧明日又逢休沐。吕松青一身轻松,对侍从道:“出宫,去木栖斋。”
杨明珠这日早早躺下了,却睡不着。她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才能打听到秦王所说的“麝月玄”是何种熏香。之后她又回忆起母亲所提到的那位“清郎”,将其与当今圣上做比对。
母亲口中的清郎是她的青梅竹马,乃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圣上……杨明珠实在无法把他跟“君子”二字联系在一起。
外面忽然传来声响。很快她的房门被推开了。
杨明珠撑起身子问:“出什么事了?”
外间人不答。过了一会,才绕过屏风走进来。
杨明珠看着那个男子,回忆着母亲唤“清郎”时的语气,学着母亲的样子百转千回地唤了一声:“清郎?”
对方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过来抱住她,低声道:“别这样叫我。”
杨明珠佯装不解:“那我应当叫你什么?”
“随你叫什么,只要别叫清郎。”
杨明珠沉默半晌,眼见着对方已经退去外衣,掀开了被子,她才低低地叫了一声:“陛下。”
吕松青默了一瞬,问:“你如何知道的?”
杨明珠道:“我今日见到了秦王殿下。”
想起吕怀舟那张跟他相像的脸,吕松青欲言又止。最后才问:“那小子同你说了什么?”
杨明珠摇摇头:“殿下只同陈妈妈聊了几句,没有同我说话。”
算那小子识相。吕松青拥着杨明珠睡下。
杨明珠挣扎着翻了身,背对他,同时也离他远了一点。可是不多时,他又贴上来了,甚至于,杨明珠觉察到他胯下的巨物在逐渐变硬。
想到他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杨明珠浑身颤抖。
吕松青以为她是紧张与害怕,吻了吻她的后颈,低声说:“今夜不碰你,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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