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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少夸成这样,我们可得上门去沾沾光。”

第二天中午,几个人早早赶来他家,陈束桉开门进来,看见沙发上多出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见田野直勾勾地盯着她,闻阗心里直骂祖宗,偷偷踢他一脚,笑眯眯地替她引荐这些朋友。

“朋友们来探望我,这个话多的,老合不上嘴的,是田野,那个穿西装的,总爱笑的,是方者……”

她一一打过照面,进了厨房再也没出来。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冲他举起大拇指,惊艳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起,眼角残存着或多或少的羡意。

方者低头发完消息,一双眼睛笑成两弯镰刀,打趣地问:“来了半天,闻少水也不给倒?”

“嘿,就你,还想来我这充大爷,”闻阗直起腰,搭在沙发靠背的手,指指桌子,“自个倒去。”

方者干笑着起身,拿起杯子往厨房里进,闻阗急忙出声制止,“干嘛去?”

“就去洗个杯子,又吃不了她。”

方者晃晃手中的玻璃杯,走进厨房。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向下淌,她见他进来,挪向旁边,让出位置。

“什么时候动手。”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隐在水流声下。

水流跃出,冲向杯面,又很快弹到四周,水珠迸溅到她手臂上,他的语速很快,声音很低。

“别着急,慢慢来,你做得很好,但想要在他身边待得长久,只是这些,还不够。”

“你想怎么做。”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午饭结束,几个人被闻阗赶走。陈束桉收完餐具出来,闻阗迅速端正坐好,难得的正经,一双瑞凤眼里的情意藏不住似的,争抢着往外跑。

“看你恢复得差不多,我们的账也该两清了,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哎……”

还没等他回答,女孩留下话,如一只逃窜的兔子,消失在门口。

高端的猎手,怎么能容忍猎物跑掉。可再高明的技巧,面对油盐不进的她,也施展不开。

很快,大半个月过去,闻阗还是没能搞定。

趁着姐姐出国,禇生迫不及待地订下包厢,叫来闻阗和方者他们,美其名曰联络感情,实则一起花天酒地。

一会儿功夫,大嘴巴田野早把闻阗失手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禇生难得看闻阗吃瘪,笑得连连拍手,眼珠子都恨不得蹦出来跳个舞。

从小到大,闻阗和禇生被两位父亲拿来互相比较,比着比着,两个人反而越来越不成器。可闻阗,最不甘心的就是在禇生面前丢面子。

此刻,闻阗绷着脸顿在沙发上,捏紧手里的酒杯,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田野见状,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急忙挥手,叫进来一排女人。

穿着暴露的女人们鱼贯而入,好似一把折扇,一个个展开,列在他们面前。

最末端的女人皮肤细白,如同闻阗家的白瓷餐具,摆在那里就是一件艺术品。

和前面那些人站在一起,出尘的她,宛如折扇上的白玉扇柄,将这世间所有的美丽都收入囊中。

田野挨个扫视一眼,停留在队伍最末那人身上,短短几秒,惊讶地大叫出声。

“那个,不就是闻阗正在追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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