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暮云知道后把桌子上摆着的精美茶具全部推至地上,碎了一地。指着周旷逸说:“那个女人进了家谱,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她早已发过誓,此生不会再见周滦平,只能让周旷逸从中传话。
他知道自己父亲的决定后,气得胸中憋闷,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好一些。
看着自己一贯温声细语的母亲,今天居然和市井妇人并无二致,心痛难忍。开口说:“我会去和他商量这件事,你先别急,去楼上休息一会。”
他知道自己母亲当年坐月子时就和周滦平频繁吵架,更是因为要离婚和自己娘家人也闹翻了。
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太好,他没有理由不向着自己母亲。
周滦平已经叫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坐专机去江城参加林静的葬礼。
“你来干什么。”周滦平知道自己儿子为着什么事而来,站在镜子前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衣领。
“你不能去参加葬礼。”周旷逸说这话时眼神凶狠,因为没休息好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颓废而决绝。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我之前已经给过你选择。”周滦平戴上眼镜就要出门,被周旷逸挡在面前。
“你有没有为我妈考虑过?哪怕一次?”周旷逸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当年她才刚生下我,你就不在她身边。后来我才上小学,你外面就有了女人,你还是不是人!”
周滦平听完这句话,就狠狠甩在他脸上一巴掌,手发抖指着周旷逸说:“你别忘你姓周,不姓邓!”
“我可以不姓周!我巴不得从一生下来就不姓周!”周滦平从未见过自己儿子这么激动、失态,眼泪几乎都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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