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年轻,又停了几日,封石与禅坛均备好了,便开始了封禅大典。
相宜依旧是窝在青年厚重朝服的内衫处,听着泰山顶呼呼的风声与朝臣儒生的跪拜高呼,眯完了整个大典。
等朝服脱下之时,众人眼中身容昳丽,冷颜肃貌的年轻帝王才低低喘着气,面色有些发白,好不容易结痂的腰腹处又渗出些血丝来。
相宜趴在一旁的池子里目光微微掠过,倍感无趣,便沉下水去,咕嘟嘟的玩着气泡。
青年穿着素白寝衣,颊侧碎发散落,半跪在池边柔声唤着相宜的名字。相宜化作人形从水面上冒出来,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和拓跋衍对视。
拓跋衍伸出手,将少女从水中带出,湿了大半衣衫,只是柔声道:“无聊了?”
不等相宜开口,青年便先笑着说道:“等过几日回去走水路可好?一路上你也可下水玩一玩。”
相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觑见拓跋衍煞白的面色,便直勾勾的多看了两眼。
这副样子任谁看起来都是幅时日不多的模样,这人竟然还如此轻松,真是稀奇。
帝王出行颇为繁琐,即便行了水路,大小船只也足足有十余里。
相宜进了摇摇晃晃的船舱,才知内处有个可掀开的活动盖子,是随时都可从船内入水的。
内卫均守在船门处,相宜不时的往水中跳,再上来时偶尔顶着满头的碧绿水草,倚在榻边看书的青年便笑着给她择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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