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撕开他的长衫,想去抚摸他的身体,想去亲吻他的肌肤。
桃茵茵将头埋进被子里不去看床边的西迩,她很难抑制脑海中无止境地幻想,因那发了疯渴求魔力的人工魔源使自己变得像是个沾染了毒品的瘾君子。而此时的西迩则是她梦寐以求的肉体鸦片,只要尝上一点,她就可缓解这要命的毒瘾。
她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想要将他吃上一吃的欲望了,但这肉体鸦片好似不知自己的魅力般,硬是往她跟前凑来,俯身去捋她的碎发。
他的指尖在自己的额头上游走,仅是这小小的接触,桃茵茵就忍不住想大口喘息,想顺着那修长的指骨攀扶至他的胸口。
想让他远一些,又想让他触摸自己更多。
“请您,”桃茵茵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发颤,说出口的话语像是沾了铅的棉球似重又轻,“离我远一些。”
那极具诱惑的手指从被褥与脸颊的缝隙中穿入,贴着她的面庞抚至她的下颌。
西迩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请求,只是在顺着自己的心意,在一步步靠近她的身体。
“拜托……”桃茵茵继续说道,但遮掩潮红面颊的被褥却还是被男人抽走,然后就被他丢向了床尾。
“你快要死了。”西迩冷酷而又客观地说道。
如他所言,是的,她快要死了。因魔力的干涸,桃茵茵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自己与死亡的距离,同时她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于眼前之人的身体想要性交的欲望,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单纯的生理,一种源于自然规律的渴望。
害羞、不愿、渴望、焦虑,还有一些恐惧。
西迩从她繁杂的内心中读到了很多,他不懂人类如此丰富的情感从何而来,也并无意愿去理解,他来到这里只是短暂地套上命运枷锁,再次成为神的傀儡而已。
“你在抗拒。”西迩怜悯她,因桃茵茵来至岛上的生活早已被神掌心的命运谱写,他曾经也是如此,所以他也怜悯自己。
他们之间相似却又不同。
不同的是,她还在抵抗,用着自己仅存的理智来抵抗欲望的潮水。
她抗拒着人工魔源对交媾的渴望,抗拒着异性的身躯对她的吸引力,只因她觉得在相识不久之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和暴露自己即将不受理智控制的欲望是羞耻的、不可理喻的。
她眼睛紧闭,牙齿紧绷,渴望交媾的身体在这温度适宜的室内不停地微微颤动,每一秒钟她都要从理智的钢丝上坠落,但人类的羞耻感却将她紧紧缠住,好让她不挣破自己的底线像一只只会讨要吃食的小狗吐着舌头,摇着身后的尾巴,乞求身前之人将他那强劲的生殖器插进自己馋嘴的淫洞。
克制又放荡的想法。
西迩看着桃茵茵,感觉在看着过去的自己,身体的本能让自己臣服于命运,但心灵的渴求却是反抗的动力,若轻易地沉沦于欲望,那动物与智慧生物的区分又在何处?
“你认为命运是什么?”西迩没有缘由地问道,这个问题就像满是向日葵的田地长出了一朵紫罗兰,在如今的这个亟需二人交媾的场合是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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