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偏远之处,美人含量未免过高。一黑一白,明艳双姝,各具特色。但,出现在他人的房内,且堂而皇之地睡在客人的寝具上,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桃茵茵在心中暗自腹诽,双手持着细长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的陌生男人戳去。
是人类肌肤的触感,她在想些什么,这一看就是人,还需要通过触碰来证实么?但桃茵茵的潜意识里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还是没有醒,照理来说常人被这样戳弄肯定会从睡眠的状态中清醒。他为何会这样昏迷不醒,是吃了什么或者是生了什么病症才会这样,还是说他已经死了?!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她害怕地后退了几步,一瞬间就想转身夺门而出,毕竟眠在无被褥的树林里的选择不用思考也比与死人同眠好上许多。
冷静冷静,只是最坏的猜测罢了,很有可能不是真的不是么?
桃茵茵提着一颗心,紧张地向床沿靠近,脑海里播放的都是男人突然清醒抓住自己的画面。因未知的想象总是布满恐惧,而二十几年来看过的恐怖影片也在脑海里轮换播放,她开始在内心默念社会主义的叁十二字箴言。
月色清谧,静止在床的男人像是一幅涂满淡银金辉的油画,他神情安详,眉头舒展,最能看出人性格的唇瓣是微厚而宽宥的,淡金的眼睫与眼睑紧贴,铺洒出一层扇形的暗色。靠得越近,桃茵茵更是觉得男人的样貌如圣经中描述的天使般圣洁而又惹人信仰。
先前的胡思乱想烟消云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看痴了还是冷静了乱心,只觉得天圆地方的万物都是以他为中心而各自运转。
她将手慢慢地靠近男人唇瓣上方一点的位置,直到摸到持续的鼻息才放下心来。嗯,不是死者。
“先生?”桃茵茵大胆地去拍了拍他的面颊,试图将他叫醒,“先生,醒一醒?”
但任她怎么叫喊,床上之人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或许她应该去寻找那位名叫西迩的男人,但夜色深深,树林寂寥,她往外走除了对天喊地,除非是男人主动现身,不然她怕是寻不到半点人影。而且这突然出现的金发男人想必也有他的参与,如果这奇怪的树林内只有他们二人的话。
但这种猜测未免恐怖,因着证实了此地的偏远与与世隔绝。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困顿,嘴巴因此不用自主地打起了哈欠,眼睛也开始眨个不停,她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却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她抬手想去强硬地撑开眼睛试图清醒,但摸到的只有流于指尖的点点泪花。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行,她还不能睡,桃茵茵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还在想着坚持,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意,趴倒在了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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