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布条被往上扯去,紧绷成一条直线,陷进了屁股缝,只露出些蓝色的倩影。她赤裸着双脚,吃力地踩在刚刚才铺得平整但转瞬又扭曲成逆漩涡的餐布上。她从不会对自己这样,充满着热烈,洋溢着未知的探索,带着羞怯又渴求的心情,施展自己的魅力。
他快要被她迷倒,尽管是在这相隔甚远的距离了一片浓密红杉林的黑色古堡,他也要在这并不是对他释放的求爱中眩晕,蓦地,他有些想把塞弥斯杀了,这样他就可以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独占,让她只能在自己的怀里露出今日今时的模样。
忽然,他又想起了最初在海岸边那个极致撕咬的吻,舌头破烂,铁锈味的血液蔓满了口腔,那时的她还有勇气敢与他抵抗,但现在只剩下纯粹的怯懦。
她真的成为了自己的玩偶,在走廊的转角尽头,扒着墙中的画框,塌着软腰承受他的玩弄。汗湿的黑发缱绻着卷度散落在额角,细腻的肌肤上闪着微微的水光,小巧的头颅轻侧,他抚神吻去,可以在那黑色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好似这样就可以将她完全拥有。
他突然有些明白,或许她从未被自己掌控,柔顺沉沦只是她虚伪的外在,真正的她深居于灵魂,这层内里,他是不配看见的,因着她在自己的面前不再有情感的发声,她成为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玩偶。
黑色的窗帘落下,挡住了露出的缺口,他往回走去,不再去看。
他知道塞弥斯不会和她做爱,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不会看到一对爱意交缠,身体契合的恋侣。
想要杀了他,亚拉德嫉妒着人鱼的好运,愤恨着少女的愚蠢,只是一些姣好的皮囊和虚伪的友善,就可以骗得这犹如娼妇一般下贱的讨好。
想要杀了他,不如就在她的面前将他杀死,就像杀伊洛莱一样,只要稍施加些计谋,就可以用生命的隔阂将他们拆散。
对了,生命。
他忽然想到了今早触摸到的,在桃茵茵的身体里流动的新鲜生命。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根本不用多想一些新的计谋,光是这道阻碍就可以将两人完全分开。啊,真想现在就看见他们决裂的模样。
这还要多多感谢他的宿敌,伊洛莱先生。
毕竟没有他,就不会有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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