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沉衡。
总归是客人上门,柔知到不至于把他挡在外面,于是就把他迎了进来。
“衡哥哥怎么来了?”想到奶娘病时多亏了沉衡的关照,柔知也不免对他热络了许多,把他带到树下小桌上坐下又去到了茶水来。
沉衡刚进门就看见了裴砚许,他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步履中带了些迟疑,“柔知妹妹,你家来了客人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还是先不打扰了。”
客人?裴砚许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词。
“啊!没,没关系的,”柔知有些尴尬地双手交握着,又快速松开,“这是我的东家。”柔知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下去,沉衡不像奶娘那样单纯好骗,她怕自己说多了反而露了陷。
“哦哦哦……”沉衡跟着走到桌前时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竟坐在轮椅之上。单看他琼枝玉树,气度不凡,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裴砚许不喜欢别人的打量,无论善恶。
“在下姓许,阁下是?”话音未落,柔知便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裴氏名声过盛,母族李姓更是当朝国姓,裴砚许只好择了自己的“许”字。
就如同他自己一般,父祖凋零,母族无依,孑然独立,无牵无挂。
裴砚许的目光只在沉衡身上一扫而过,定定地落在柔知的脸上。
柔知被他看的有些紧张,心里嘀咕着,人又不是她叫上门来的,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在下沉衡,字慎平。”沉衡对裴砚许简单行了一礼,裴砚许只是点头示意,也没有将自己的字告知。他的行为放在沉衡眼中带着一点倨傲,但又看他行动不便的模样,沉衡猜测他也许是哪个世家中久不出世的公子,因而在接人待物之上有天然的距离感和淡淡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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