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守宫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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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还是被裴砚许半推半赶地请出了裴府。

“柔只姐姐,你等一下!”李行明从马车上窜下来,把柔只拉到一边。

“贞洁固然重要,但是它不应该成为一道枷锁,更不该成为对女子的度量。”他掏出一只精巧的手钏,给柔只戴上,刚好挡在柔只白天露出的空无一物的手臂上。

“照顾好表哥,我们下次再见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柔只进去。

厚重的车帘遮住了外面的视线,朴实无华的马车哒哒载着小皇帝走回皇宫,柔只在原地注视了很久,好似看到了那个唧唧喳喳的少年又戴回面具,成了独坐龙椅之上的君王。

“在想什么?”裴砚许在门内长廊边等着她,廊上的纸灯透着昏黄的暖光。

“没什么。”柔只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默默地推着他的轮椅,两个人的阴影在地上重迭。

裴砚许伸手摸了摸柔只的手腕,摸到了那只手钏,“这是他母亲的遗物。”裴砚许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母亲本是庐陵崔氏的小姐,嫁于王氏子后被先帝强掠回宫……生下他之后,崔氏和王氏都不愿与她相见,他母亲自觉无言面对家族与先夫君,自缢而亡。”

“公子……”柔只怔怔地听着宫中秘事,忍不住回握住裴砚许的手。

他的手带着凉意,却让她很有安全感。

“我在,柔只。”他侧过脸抬头,看向柔只,“方才是我对不住你…进宫对于你来说太危险了,我不可能任由你走上我无法控制的道路,你…能明白吗。”

柔只点了点头,握住裴砚许的手又抓紧了一些,“我知道的,我知道公子是,是为了我好。”

“圣上来自北方世家,先帝在时,要求女子皆在手腕处点上守宫砂以证处子之身。”裴砚许勾了勾嘴角,“陛下不知,南方氏族为了享乐,早就改了涂料,这守宫砂点上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况且,早十几二十年前就不兴点在手腕上了。”

柔只的耳垂微红。她知道,她的守宫砂就点在左胸口,不过只是象征性的罢了。

裴砚许的眼睛里还藏了一点别的什么,“走吧柔只,该回房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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