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看这两个倒是开始回忆过去了,说:“你们站门口儿唠什么,赶紧进来摘菜。我家老头儿是大厨儿不假,咱们也得打下手儿啊。可不能只累着我老头儿一个。”
“呦呦呦!”
大家都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王大妈:“老来伴儿,你们懂个啥啊。”
王自珍跟大院儿里的人且熟悉着呢,也不见外,说:“王大妈,您是东北人啊,大爷是四九城人,你们咋互相相中的啊?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明美他们眼睛都亮了,耳朵竖的高高的,一脸的“我想听八卦”。他们这一代人啊,基本都是相亲,但是很显然啊,他们这老一辈儿还真不是。
大家一个个都好奇的紧。
别说是女同志们,就连男同志都是一个样儿,庄志希直接拎个板凳,坐在了媳妇儿身边。打入女同志八卦的内部。
周群也快速的来了,这八卦少不了他。
白奋斗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自己还是爷们点,别过去了。他还是和庄志远杨立新他们在一起吧。这跑女同事一起,不像话。但是……他也真好奇啊!
虽然没有光明正大的凑上去,但是他也高高的竖起了耳朵。
这从来没听他们说起过啊,很想听!
王大妈眼瞅着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大家都看着她呢,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还不就那么认识了。”
明美八卦的很呢:“那么,是哪么啊?”
大家都重重点头,说:“对啊,那么是哪么?您说说呗?这虽然都是北方,东北和四九城也有点距离的。”
王大妈:“我过来的时候才十二三岁,那个时候我家乡闹小桂子,一直过的都如履薄冰的,正好我家在四九城有个亲戚,说是混的不错,所以我们就举家来投奔了。谁知道我家一来才知道,我家那个亲戚被杀了。原来他混的好是故意的打入内部,他是抗日的。因为这,他全家都死了。邻居们看我们可怜,赶紧叮嘱我们千万别说跟这家子的关系。我们家也算是遇见好心人了,要不然我们贸贸然的张扬出来亲戚的身份,怕是也要被抓了。这个好心人啊,就是我婆婆。”
“啊?”
王大妈笑,接着说:“后来在她的帮助下我们全家租了一个大杂院儿住下来,一晃几年,那个时候他家就是厨子了,灾荒年都饿不死厨子,他家日子过得还成。其实最开始他们家也没相中我的,他的条件能找个更好的,我家算是逃难过来的,没什么根基。一般有点家底儿的人家也不乐意找我啊。我们家也知道自家事,没敢高攀。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后来一场空袭,我们两家都死了人,当时大家都难,互相扶持互相打气,再后来就结婚了。”
其实这种情况啊,在他们那个年代还是很常见的。当时社会环境不好,老百姓太难了,有了今天没明天的,他们算是互相扶持,撑过了那段岁月。
“那您跟李大叔也不容易。”
王大妈:“那可不!”
她说:“现在的好日子啊,来的不容易,咱们得珍惜。”
“对对对。”
赵桂花:“大过年的,咱们说点喜庆的,谁把这只鸡给剁了。”
“噗!杀鸡是喜庆的事儿啊?”
赵桂花瞪眼:“杀鸡咋不喜庆?就是杀鸡才喜庆呢,这吃肉还不喜庆?这可是有钱人。”
“对对对。”
大家都笑了出来。
“这鸡肉可是个好东西。”
“我最爱吃鸡肉了。”
李厨子:“你们给这老母鸡处理一下,今天就给你们来一个实实在在的老母鸡汤。我李厨子的手艺,你们就瞧好儿吧。”
赵桂花:“放萝卜片不?”
“放!”
这鸡汤里放一点萝卜片儿,滋溜~那味道,简直了。
给个皇帝都不换。
“爷,这个菜我归拢好了。”李伟伟又去切肉,红烧肉也不可少啊。
这是他们前几天杀猪的五花肉,肥瘦相间,看着就是顶顶的好肉,作为一个厨子,李伟伟感叹:“这个肉可真是太好了,这要是出去买肉。真是不一定买到这么好的。”
大家纷纷点头,虽说这买整只猪也有一般般的位置,但是各个位置都有自己的吃法,倒是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他起好了五花肉,又切了一条瘦肉,卤上盐,又滚上了面粉,说:“小酥肉最后炸。”
李厨子和杨立新分别在两个屋里,各自掌厨儿,大家也都在打下手,倒是庄老蔫儿帮不上什么忙,跟蓝四海一起下棋,这是每年年三十儿的常规操作了。
庄志远依旧是凑在一起儿看热闹。
他深深感叹:“爸,你可真是个臭棋篓子啊。”
庄老蔫儿白他一眼,说:“大过年的,小孩儿都知道说好话,你不知道?”
庄志远笑了出来,立刻作揖求饶。
庄老蔫儿:“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可别捣乱。去去,你去看孩子们放鞭炮去,别在这里影响我。”
这人手多,有的人帮忙都多余。
庄志远被撵走,乐呵的去门口看小孩子放鞭炮,这一走到门口,就看到大门口蹲着一排大小伙子,李军军虎头苏家三兄弟都在呢。几个人都蹲在门框边儿,看着孩子们热热闹闹的放鞭炮。
苏金来:“这些小孩儿就是不会玩儿,干放鞭炮那有意思,还会得有点彩头啊?”
“这放鞭炮还能有彩头?”庄志远好奇的问了一句,苏金来根本没看到问这话的是谁,直接得意洋洋的回答:“对啊,炸粪坑啊!”
庄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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