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段修泽才接了电话,“喂。”
江望舒听到他声音有些沙哑,问:“你在做什么?”
段修泽说:“刚从看守所出来。”
江望舒懂了,“……这几天我要去b市出差,我们见面吧。”
段修泽笑了,“巧了,我还说我这几天去找你。”
江望舒说:“你不用来,我过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隔着网线不对味,没聊几句就挂了。
当晚江望舒坐飞机到了b市,段修泽来接的机。
这个时节,江望舒那边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b市还冷着,所幸江望舒早早查过天气预报,多带了几件衣服,一件厚实的外套就一直挽着,等下了飞机就穿上了。
等见了面,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还是段修泽开了腔,“怎么?不认识我了?”
江望舒说:“不是,我好像在你身上闻到了烟味,你抽烟了?”
“……”段修泽没想到他说这茬,只犹豫了片刻,便回答道:“抽了几根。”
江望舒说:“臭。”
还不等段修泽说话,江望舒又说了句:“回去你先洗澡。”
段修泽笑着应了。
段修泽把家给挂出去卖是江望舒没想到的,不过段修泽又重新买了一个大平层,地方比原来的别墅是小了很多,只有三百多平,但是住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段修泽将江望舒带到家里,江望舒看见他之前送回段家的相册重新摆了起来,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再仔细一看,有不少他的照片被装裱了起来,摆在了柜子上,满满当当的。
摆几张还行,摆这么多,江望舒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了,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而且对着什么事情都做过的段修泽,也不应该有这种情绪,但这会儿,他终究没忍住,问:“你做什么把照片全都装裱起来?”
段修泽对此回答道:“不行吗?照片拍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江望舒拿起一张相框,里面是他在打游戏的照片。江望舒其实对游戏的兴趣是一般的,但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些兴趣爱好总会相融,因此江望舒也会和段修泽一起打手柄游戏。
拍下这张照片的时间江望舒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根据段修泽的习惯,背后总会印下一串时间,现在是不能看了,从照片看,能看出江望舒打游戏打到有些烦躁,眉头紧锁,一脸严肃,那双丹凤眼便显得更加杀气浓重,江望舒一看就知道大概是被关卡难倒了许多次,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露出这种不耐烦烦躁憋气的表情。
哪想就被段修泽拍下来了。
江望舒头也不抬地说:“那你也该放些好看些的照片。”
段修泽探过头来,有些长长了的头发扫过江望舒的耳廓,弄得江望舒耳朵有些痒,往旁边避了避。段修泽没注意,低头看了看照片,笑了起来,说:“在我眼里,这张也很好看。”
江望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他说:“凶。”
段修泽说:“凶也好看,踩奶猫咪凶点怎么啦?”
“……”江望舒手臂勒住他的脖颈,“你找死啊?”
段修泽扭头,对着他脸颊就是一口,说:“我找嘴。”
说完,又对着江望舒嘴上来了一下。
江望舒:“……”
他捏过段修泽的脸颊,反过来吻住了段修泽的嘴唇,一边吻,一边轻声呢喃:“有烟味儿,吸什么烟?”
段修泽没说话,他瞥了一眼江望舒手里的相册,一只手从他手里抽走,放到了柜子上,随后搂着江望舒的腰,带他往床边走。
江望舒声音急促地说:“你先洗澡。”
段修泽退开稍许,问:“一起洗?”
开什么玩笑,江望舒心里想,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害臊,他抿了一下唇,说:“不用,你去洗。”
段修泽再三确认,确认江望舒不打算跟他一起洗,便自己进了浴室。
江望舒解开衣服,挂到了衣架上,又走到阳台,从最高处俯视,整座城市都尽收眼底,灯火辉煌的夜景极具观赏性,江望舒不禁看得入了神。
直到背后贴上一具厚实的身体,他才如梦初醒,他刚回头,就被段修泽低头吻住了,气息交缠,江望舒嗅到了一股香味,是段修泽身上暖洋洋的沐浴乳的气息随着他体温一阵阵发散出来的香味。
香气很熟悉,江望舒推了推他的胸口,说:“沐浴乳是家里常用的牌子吗?”
段修泽“嗯”了一声,又要吻他,被江望舒伸手挡住了,这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滑头,没吻到人,段修泽就亲了亲他的手掌,刚洗了热水澡,连嘴唇都是炽热的,蒸腾着热气,喷洒在江望舒的手心,激起一阵敏感的痒意。
江望舒忙收回手,说:“进去吧,外面冷。”
关上落地窗的门,两人就滚倒在床上,江望舒推了推他那沉重的身体,说:“你就一刻都等不了?我还要去洗澡。”
段修泽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别洗了,你很干净。”
江望舒说:“撒手。”
段修泽不肯撒手,其实也不一定要上床,像这样抱着江望舒,他都觉得心里熨帖,心满意足。
江望舒也感觉到了什么,也不要求先去洗澡,他拍了拍段修泽的头,“那要一起去洗澡吗?”
段修泽没有抬起脸,他的脸颊蹭了蹭江望舒的颈窝,触及柔软温暖的皮肤,让他每个毛孔都在舒展,浑身都舒展开来。
段修泽呢喃着说:“要不就这样睡吧。”
江望舒有些惊讶,他伸手摸了摸段修泽的脸,“怎么了?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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