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便微微笑了起来,他将猫抱进怀里,轻声道:“这样也挺好,是吧?”
*
要不怎么说顺帆快递是全国第一的速度呢,五个大件,第二天就到了段宅。
温姨去门口签收,还不准,要段修泽本人来拿,温姨便只好通知了段修泽。
段修泽踩着平衡车过来,看见五个大箱子,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问:“是什么啊?”
快递员说:“是衣物和生活用品。”
段修泽正纳闷着,又听快递员说:“这是到付,一共两千块,麻烦付一下快递费。”
段修泽:“……”
他大概知道是谁给他寄的了。
他摸了摸手机,他手机里一点余额都没有了,只能望向温姨,温姨给他付了这个钱。
段修泽想叫几个人将箱子搬回去,温姨却说:“既然都是旧物,那都丢了吧,放在家里也占位置,而且你也不缺衣服穿。”
显然温姨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了。
段修泽说:“不了吧,家里房间那么多,拿一个给我放这些东西又没有关系。”
说完,已经叫了几个人过来将箱子搬回了三楼空置的房间。
本来段修泽对这些旧物没什么兴趣,但今日正好没什么事情,便跟了过去,指挥那几个人把箱子的东西整理出来摆好。
他们一边摆,段修泽一边看,他看到了一本大相册,犹豫了一下,便拿了过来,翻开一看,果然都是他和江望舒的照片。
照片数量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江望舒一个人的镜头,有居家的、休闲的,还有他穿上正装准备去公司工作的。
拍照的人是谁显然不言而喻。
江望舒虽然没有笑脸,却也是最放松的状态,他在阳光下安静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连手指、手臂、锁骨都在散发着珍珠般柔润的光泽。
他已经二十三岁了,但他仿佛被上天眷顾,依然保留着浓重的少年感,脸颊甚至还有些肉,那一双丹凤眼该是格外的标准,眼尾上翘,睫毛浓密,有一种古典美,却又是因为生性冷倦的缘故,始终有一种冷冷的味道———也极大的增强了他的气势,叫人不敢因为他那张过于俊秀漂亮的脸而轻视他。
这些都是拍摄者满怀爱意拍下的照片,因此这份情愫也透过镜头像夜里的汹涌波涛一般击打着段修泽的眼球,叫他生出了一种刺痛感。
段修泽猛地合上照片,借了佣人的电话,给江望舒发信息,“你怎么把你的照片也给寄过来了?”
江望舒很久没回复,段修泽问:“要不要我给你送回去?”
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江望舒回:“你拍的,你不要就烧了吧。”
段修泽错愕,过了一会儿,才说:“都是你的照片诶?你真不要?”
江望舒:“嗯,或者你寄过来,我帮你烧。”
段修泽:“……”
段修泽语气生硬地说:“拍的那么好,烧了干什么,先放在我这里吧。”
江望舒没再回复了。
段修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说不出来的惆怅萦绕在他心头,叫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敲打键盘,“真的拍得挺好的,你看过没?”
江望舒没有再理他。
段修泽拿着手机在发呆,直到佣人拍了拍他,跟他要手机,段修泽才回过神来,他将信息删光,把手机还了佣人。
那本相册也随手搁置在书架上,而一个佣人也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了全套的摄影摄像设备,这一套下来少说也得要个十几万。
段修泽拿起那个造价昂贵的相机,还有电,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不少江望舒的照片,拍摄时间最近的也就在半个月之前,还没来得及洗出来。
段修泽关闭相机,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几秒,又借了个佣人的手机,试探问:“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
这次江望舒回复了,“十个?”
段修泽:“……”
段修泽:“真的要十个吗?”
江望舒:“微信给我发过来。”
段修泽硬着头皮:“我还没有这么多人给你推。”
江望舒:“那就滚。”
段修泽:“……”
段修泽不高兴地说:“你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江望舒没有再回复。
段修泽忍辱负重道:“我这里有个不错的人,一个顶十个,你要不要?”
江望舒回了:“大吗?”
段修泽:“……”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江望舒说这种话了,但再听到还是会觉得匪夷所思,段修泽硬着头皮说:“还行吧,我估计挺大的,18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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