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着他的领襟,蹬着腿,「你不是我夫君吗?你有义务履行身为夫君的义务。」
他一脸头疼的样子,按住我乱蹬的腿,「你大病初愈,不宜多动。」
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他了。
我盯上他耸兀的喉结。
我记得上次,就是不小心摸了他的喉结,他的呼吸就乱得厉害……
我悄咪咪伸出手,一点点靠近他的喉结,就在快得逞的时候,又被他捉住手。
我恼羞成怒:「哼,我要换夫……」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你说什么?欠罚了?」
我想起上回他的惩罚。
热血涌上脸,我干脆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什么也没说。」
……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别人家的夫君也这样的吗?
成婚两三年,不圆房?我陷入了沉思。
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半年前,我在桃花村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我男人。
那时候,我压根不记得他是谁。
「你谁?」
他愣了片刻,「不认得我?」
「我们什么关系,我干吗要认得你?」
他缓了缓,慢条斯理:「芙儿,我是你的夫君。」
当时我是震惊的。
我竟然成婚了,我有点不信。
他很无奈,说我们在官府备过案的,不信的话,可以去官府问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看了看他那张长在我审美点上的脸,我也就没再怀疑了。
但是我一个青楼女子跟他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会在桃花村?还裹了一身的纱布,身上还很疼。
记忆一大片空白。
他为我回忆。
他说我入宫当了宫廷歌女,而他是宫廷乐师,我们常在一起交流乐理,合奏,朝夕相处,情愫渐生,彼此倾心。
东宫太子宅心仁厚,成全了我们,放我们出宫。我们很恩爱,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至于我为什么会缠了一身的纱布?
因为两年前我们外出游玩,遇上盗匪,我失足跌下悬崖,重伤不起。幸好遇到一个巫医,用蛊虫为我续命,我沉睡了一年多,才终于苏醒。
对于他说的话,我一般都是无脑信的,但现在看来,「我们很恩爱」这句话,有点可疑。
有哪对恩爱的夫妻不圆房的?
想想就来气,他就那么活色生香地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还不负责。
我踹了一脚被子。
窗边的榻上传来一道威胁的声音。
「盖好被子,睡觉。」
我又踹了一脚,以示抗议。
「嗯?」这是最后的警告。
我迅速爬起来,乖乖卷起被子蒙住头。
「睡就睡,讨厌。」
第18章
诉求不满的我顶着黑眼圈,抱着一盆衣服去溪边洗。
淙淙流水旁已经聚了好些妇人,正在家长里短。
我困得直打哈欠,这时听见一个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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