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只余萧瑟的风声。
萧泽本打算去书房,半道上却突然改了主意。
行至暗室,只见府中下人迎上来,急匆匆的说道:“殿下,阮姑娘不大好了。”
“什么?”萧泽盯着来人的头顶,下巴微昂,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仪。
那人果真连头也不敢抬,轻声说道:“回殿下的话,那剂药下得太猛,阮姑娘有些受不住,才一炷香的功夫人便没了动静,奴才看这情形怕是不妙。”
虽然没有看他的脸,萧泽仍是感觉到他话语中有一丝怜惜,面上更添了寒意:“怎么现在才来回话?”
那下人是个嘴拙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所幸萧泽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越过他的肩头走向那幽深不见底的甬道。
每迈一步,萧泽心里的懊悔便涌上来一分,那女子是东宫细作,留着有大用,轻易叫她死了岂不可惜。
暗室里许久不进人气,内里泛着潮气,一踏进去便又湿又冷,萧泽不自觉裹紧狐皮大氅,拧眉走到关押她的地方。
她的手很冷,像千年化不开的寒冰,不久之前抱在怀里还似温香软玉一般。
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总能勾起他心里最阴暗的一角。
萧泽俯身解下她腕上的锁链,只听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这下她整个人都缩在萧泽怀里了。
“殿下,这……”看着架势,是要将阮湘带出去,知晓她身份的薛管家不由有些惊诧。
“去请个大夫,别叫她死了。”萧泽冷冷横他一眼,打消薛管家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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