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很少这般轻轻柔柔的对她说话。
指尖落在她柔若无骨的脊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她的后背。
不知怎的,阮湘总觉得像是一道道鞭子落在她身上。
她面上露出畏惧的神色,尽管有几分是装出来的,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殿下,我知错了,奴家一时鬼迷心窍才受他蒙骗,请殿下不要厌弃我。”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阮湘被迫扬起下巴,直视着男人冷若寒霜的眼眸,突然觉得又有些看不透他了。
“只要能让殿下消气,我都依你的。”
她的反应似乎很好的取悦了萧泽,男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阮湘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只裹了层布衾就被抱出门外。
外头不知不觉已经暴雨连天,冲涮了门口的血腥气,侍从早已套好马车等在门外,阮湘被扔进马车的时候,没有沾到一片雨。
她看着男人肃杀的面容,裹紧蔽体的薄衾往里缩了缩,谁知萧泽只是站在外头摆了摆手,令侍从落下门窗,转头登上另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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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阮湘数着指头算日子,在这里已经待了叁天叁夜。
本以为晋王会狠狠惩治她一番,谁知只是将她幽禁此处,无人跟她说话,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一日叁餐皆有人通过暗门送进来。
地方也极其狭小,将将能够她躺下,空气中尽是陈腐的味道。
轻轻一动,脚腕处传来叮咣作响的声音,是她这些天唯一能听到的声响,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身出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萧泽偏要给她戴上脚铐,系上铃铛。
阮湘过去给太子谋事的时候,什么严苛恐怖的刑罚都领教过,如果萧泽只是用这个法子对付她,未免也太仁慈了些。
阮湘抚摸着光滑冰冷的石壁,暗自猜测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另一头萧泽坐在书房,饶有兴致的听着下人的汇报。
地牢里的一切都有人事无巨细的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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