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对沉湖的那句跪下置若罔闻,她握紧双拳。
今夜空中本是乌云蔽月,现在骤然转晴,月光明亮、清澈如水,照到屋内,充盈了烛光,整个屋内亮如白昼。
而遥远的京城,也是这样一轮明月,陆敏行留宿皇宫中。
“母后亲自去看顾父皇,恐怕今晚都要留在养心殿。”元安公主李选和陆敏行一同伏案办公。
闻言,陆敏行仰头望向窗外,李选夜随她目光望去,琉璃瓦上的一轮明月。
“今晚月色真美……”陆敏行淡淡一笑,然而她生就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此刻微笑也并不算温柔,这正是她在朝堂上为人诟病的一点,大家常说陆女官冷漠不近人情,是心狠手辣的阴险之徒。
“这样好的月色,真是个好兆头,希望父皇的病能早日康复。”李选语气天真烂漫,眸光流转再回到手上的奏折时,“裴相不愧是我朝肱骨之臣,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身子却还如此康健,实在是我朝之福。”
陆敏行抬手在眉间按了按,“他毕竟还是宰相,有权退回诏令。况且祖制在此,皇后的诏令要想穿过宫墙抵达前朝本就是困难重重。”
李选不甘心道:“祖制……李运宫里的人昨天特意来我宫内教了我半天规矩。还有,敏行你不知道,前几日谁来找我,”
陆敏行放下手,看向她。
“是寿康大长公主。”李选把手上的奏章往地上一扔,“她也一样,同我说了许多规矩。年轻时代幼弟摄政的大长公主,现在来教我行事不要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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