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她不说话,谢殊更加心焦。
赶快脱了蓑衣要进去。
拿着湿淋淋的蓑衣,眼瞧着雨珠一颗一颗地滑落。谢殊垂下眼,他知道她已经不在看他了。
“雨天我不爱出门,便是出去,也是乘轿、坐马车……”
“所以,今天找这蓑衣找了许久。”
……
谢殊走进去。
“我之于姊姊,是否也像这件蓑衣。”
“不过是可有可无,只在难得的时候会被想起。”
姜见月侧躺在床上,望着从雨幕中走进来的潮湿青年。
“姊姊?”谢殊瞧见她身边的姜汤,反应过来,“你身子不舒服?”
姜见月淡色的唇微微弯:“正是。”
谢殊原先想倾诉的话一下子全被堵住,他僵站在原地。
他知道她是来月事了。
他混迹于几个姊妹之间,养得风流富贵的性子。
可在姜见月面前,却总是吃瘪。
他突然想到自己初见姜见月时,还故作风流地招惹她。
如今他的倾诉因此显得有几分荒唐可笑。
若是对别人,或许一个风流郎君的肺腑之言会显得格外动人。
可对于姜见月,谢殊觉得她只会鄙夷。
他是情窦初开,姜见月是他所喜欢的第一个人。
但他不过是姜见月喜欢的人之一,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姜见月对他连喜欢都称不上。
许是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他的甜言蜜语都毫无用处。他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办法。
他当然也想像从前撩拨贵族女子那样,撩拨姜见月。
可这些手段对于姜见月收效甚微,她不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也不相信他的恳切陈情。
他开始痛恨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做出一副风流像。
是了,他虽从不同女子交好,但对于女子的追捧却也难免暗自得意。
这些得意如今终于遭到了报应。
往常家里的嬷嬷都说女子的月事脏污,姊妹们来月事时便闭门不出,怕冲撞家中父兄。
谢殊此刻想不了太多,走过去便趴在她的床边。
尽力伏下身子,下巴搭在姜见月柔软的床垫上,谢殊与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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