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肩的手更加用力,他被死死按在绣凳上,姜见月的声音自上而下地传来,“不对。”
她俯下身子,在沉珏的耳畔道,“若是你存了心思,带我去假山洞,那就是你也不怕被发现……你都不怕,怎么反过来还操心我呢?”
姜见月这话……
沉珏本来被她按在这,内心不是很有底,觉得丢脸已经丢过一次了,再丢几次也无妨。
现在为了证明自己关于劝说她别接触谢殊是不参杂私心的,他得嘴硬到底了。
“没想什么,只是凑巧路过。”沉珏抬头,仰视姜见月,“我那天被你气晕了,哪能想到什么假山洞呢?”
如何显得更诚恳?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黑压压的睫羽下眼瞳清亮。
姜见月瞧着,微微笑了。
他看到姜见月眼中那个微渺的自己,有一瞬间几乎以为她就要来亲吻他,像昨晚那样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
可她只是环抱住他,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上就多了条披帛。
姜见月原本挽着的白色披帛,缠在了他的身上。
“姜见月!”沉珏额角的一根筋狂跳。
然而姜见月动作很快,她两手用力,缠在沉珏身上的披帛收紧,束缚住他的双臂。
“小时候随我爹出去打猎,每次都是我负责捆绑那些不听话还妄想逃跑的猎物。”她淡淡一笑,“不好好回答的话,即使只是条披帛,你今晚也休想挣脱开。”
沉珏试着挣开,结果和她所说一致。
他气恼地面部充血,仿佛披帛勒住他全身的血液,一个劲地往脸上挤。
“姜见月!”
可惜姜见月已经躺回到躺椅上了。她姿态松泛,仿佛是台下等戏班子上场的观众。
他看她伸手半掩嘴,娇滴滴地嘟囔,“沉郎小声点,这样喊我的名字,怪吓人的。”然而玉手之上,一双媚眼似春水无波,没有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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