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这里,姜见月抬头望着屋子四方四正的顶。她当然会不满会怨恨,如果她嫁了个正常的丈夫,怎么会有现在这等困境呢?
也不对,是个人都得死,她就算再嫁也还是可能遇到第二个沉琢。
她伏下身子,两臂交迭,将脸蛋埋入臂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浊气从她口中出来,撞到臂弯又飘悠悠地折回去。
从出嫁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不由自主了。
可是否出嫁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所以她从来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她就这样趴着,脑袋昏昏,听着自己的心口传来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这样过了会,刚巧赵易派人送来了纸笔,她决定抄经文来平复一下心情。
这经文虽名义上是抄给沉琢,但实际上是她自己喜欢。
她喜欢抄经文,或者说她喜欢书写,喜欢看着白净宣纸上出现一个又一个字。
这一个个字跃然纸上,随后又一起组成一段话,一段话与一段话相连,便有了文章。手中的笔就像是另一张嘴,区别在于它在纸上说话的。
然而这张嘴厉害的多了,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听懂的。大部分平头百姓都听不懂,而女人则是基本都听不懂。姜见月是贵族,但她所见的贵族小姐们也并非都识字的。
这其实很可怕,这世界上有一群人会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你自然而然永远无法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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