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除了秋末簌簌的风声就是寺庙四角挂着的风铃声,明桑有几分钟的愣怔,转头询问旁边的人,“听完了,现在能去找他了吗?”
似乎是她的反应出乎老师父的预料,平静的脸上难得生出几分趣味看着她,“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明桑摇摇头,“,刚刚您的意思我大概懂了,我和沉赴的车祸是张景策划的,这不更说明比天定祸福更难预料的是人心吗?比所谓天定姻缘更难预料的是人心变迁。”
“禅居四号。”老师父给明桑指了个方向,看着起身就要走的女生突生几分好奇,“你不在乎他的不祥之说吗?”
“我不信也不在意。”
看着她单薄却坚定的背影,身后人难得满意点了点头,苦尽甘来。
明桑穿过后殿,直到看见四号的木牌停住脚,经年褪色的笔墨和那支签文如出一辙,一直虚无的想象总算在这时候缓缓落地,她从言语到这些痕迹,深刻触碰到靳则周不被人所知的过往。
轻推开门,迎面的安神香酥软了人骨头,明桑看着躺椅上熟睡的人,恍如隔世,一身带孝白色长衫,香炉袅袅青烟缠绕周身。
明桑放轻脚步走近,不想惊扰他,旁边的茶桌上堆满了纸卷,她垂眼看桌面正中间摊放着的一卷。
无一例外,全是佛经,不知道得还以为他出家了呢,但是明桑知道他不信佛,手上的佛珠也是听从长辈的要求。
医者不自医,佛子不信佛。
叫周不周全,善慈不慈自己。
什么都像和他开玩笑。
明桑看着消失已久的人,清瘦了不少,以前是块终年不化的冰,现在就是一口毫无生气的井,一时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心疼他,总是以长者姿态自居的人,也会因为迷茫和所谓的错误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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