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握着扶手,自己从门缝里挤进去了。
长身玉立的李择川手垂在身侧,眼睛望着周河,似乎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那,我走了。”
昏暗的楼道里漂亮的男人声音低沉震荡。
他的衣袖被半弯着腰的周河伸手牵住了。
“进来喝杯水吧。”周河的表情一本正经。
“不行。”李择川缓缓抽了抽手,光滑的布料就要从周河指尖溜走。
周河松开手,这次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触手如玉生温,尺骨茎突棱角清晰地硌着周河的手心。
其实也没有用多大力气。
起码,如果一个男人存心要走掉的话,她是拦不住的。
既然知道结果,这一切的阻拦都是某种形式,一种让人心安理得的借口。
“真的只是喝水嘛,哥哥。”周河的牙齿微微露出来,眼睛有些笑弧。
李择川没再说话,周河伸手把那条细细的门缝推得更大,两条手臂抻直了把李择川往门里拉。
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于是心防失守一瞬,便被四两拨千斤地顺应步伐。
周河又迈着两条白生生赤裸着的长腿在李择川身后关上了门。
那点细微的关门声响不知为何叫李择川背后都有些酥麻,激起了些颤栗。
“我去给你倒水。”她又轻飘飘地进了厨房,把李择川扔在了一个全然陌生又安静的空间。
男人衬得屋子都显得偏小起来,莫名生出点束手束脚的感觉。这屋子一眼能看完布局,他抬眼就看到了周河的床和书桌。
视线远远地打量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即使没人察觉仍克制无用的好奇心。
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李择川对这间屋子的感受就是,很周河。
安静的室内只有滚轮洗衣机发出转动的水声,闷闷的,不知道在洗些什么。
李择川偏硬的鞋底磕在地砖上发出点声响,虽然周河让他不用换鞋,但还是有些犹豫起来,只能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寻了个正常的落脚点。
他才看到旁边的沙发套被拆了,露出深色的芯子——看来洗衣机在洗的就是这个了。
周河端着两个杯子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人修长有力的双腿微微分开,坐在狭窄的沙发上看着好像有点无聊,但也没有在看手机。
听到周河的脚步声,淡淡的视线朝她这挪了挪,就看到周河笑眯眯地迈着腿坐到了他身边,挨得极近,赤裸的大腿紧贴着西裤下他的腿。
他不露声色地偏了偏,合上了自己微分的双腿,那人却不依不饶地又贴了过来。
有些无奈,抬头却看到周河似乎在犹豫哪个杯子给他。
……这种问题么。
一蓝一粉两个杯子,似乎用途很明确呢。
“这个给你。”察觉到李择川的视线,周河把手里粉色的杯子朝他伸了伸,似乎表情都有些小心翼翼起来,“……这个是我的,干净的。”
李择川垂着密长的漆黑睫毛,看着杯子里的白水,合着请自己喝水还真就是喝水啊。
手抬了抬,却是拿走了周河另一只手上的杯子。
蓝色的杯子被修长的五指拢住了,李择川不慌不忙地抬起来喝了一口。
看着周河的表情似乎有点欲言又止,他俊秀玉白的脸颊融在暖热的水雾气里闷声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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