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为这困兽般的厮磨爱意和眼泪酿成的利刃将心防狼狈地强突至溃散塌陷。
如她的温度一般,那层外壳又脆又冷,但戳破了,芯子是热的,交缠着在他心口作乱撞着肋骨。
手指像捧着棉花一样,有些温柔地把周河的下巴托起来,食指屈起来擦过她湿润的眼皮。
“周河,在我面前,你可以更任性一些。”李择川又摸了摸她哭得发热的脸颊,“有什么东西你长嘴就问,哭能哭出来花吗?”
哭不出来花,但你确实吃这一套。周河暗自腹诽。
嘴唇微启,还是李择川主动开了口,“我不知道你瞎猜些什么东西,反正……”他手指拨了拨周河的唇珠,“我和宋珠只是朋友,她不可能喜欢我,我也从来没对她有过什么想法。”
“怎么就不可能了?”周河嘟囔着,像是吃醋之余还要保全证明他的炙手可热。
李择川瞅她一眼,轻轻笑了下,“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总之不可能。”
神神秘秘的。
“所以,你没有喜欢的人是不是?”她脸颊凑了过来,“一直都没有?”
李择川睫毛低垂着,却又不说话了。
都这地步了,周河可不觉得自己一直的判断出错了。
“说话啊。”周河扯他头发,“你要喜欢别人就去吧,别抱着我。”
嘴唇鼓了鼓,又轻轻说了句,“脏。”
李择川耳根一下红了,“别乱说话。”
这人才是跟自己弟弟纠缠不清的,她凭什么这么讲自己?
但他又是讲不得她的,一说周河就是怎么都有理的,然后开始掉眼泪。
李择川是一朝误会,生怕再戳痛了她。
他伤害她是如此简单,说话变得在舌尖谨慎。
抓着周河扯自己头发的手握在手里,轻轻下移,捏着她细细的指尖按在自己嘴唇,“这里,第一次就被某个人磕出血来了。”
“没人像你一样敢胡作非为的,周河。”
“有人你就同意了?”她却关注点清奇地挑着刺。
李择川为这难缠陷入沉默。
周河却笑了出来,手指摸着他挺直的山根,“好笨啊,哥哥。”
“但是好乖哦,是不是一直等着我来,”她那张冷漠的脸现在化了冰似的,又凑得有些近,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亲亲你奖励一下。”
李择川的喉咙微微滚了一下,嘴唇微张想说什么一般,被她吻上了。
温柔地舔吻着他的唇线描摹那漂亮的唇形,然后水淋淋地把自己挤进去,半启的牙关叫周河畅通无阻滑了进去,又挑弄着李择川暖热的舌头。
迟钝了一下,他也吮了一下周河的嘴唇,舌头微抬和入侵者缠到一起,两条猩红小蛇一般翻搅着。
好痒。更敏感些的周河眼睛一弓,鼻腔哼出了呻吟,在她后背抓着的手更紧了,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李择川偏了偏头,不知什么时候攻守逆转,他已经撬开了周河的牙关,反客为主地深吻着。
但还是像上次一般太用力了,吸得周河舌头有些发麻,唇缝间呜咽了一声求饶似的。
这声音叫得李择川心尖像被指甲挠了挠,痒得很。
李择川发出清晰的吞咽声,是在嘬吮着周河的唾液,也没生出来什么嫌弃的心情,反而又是轻咬着她的嘴唇搜刮着她的口腔,手掌有些难熬地摩挲着周河瘦削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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