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又一遍吻他,吻他下巴上的痣,那里冒出了一点点胡茬,有一点刺挠。于是又吻他的鼻尖和唇角,毫无章法,慌乱不堪。
裴芙的额头抵着裴闵的额头,鼻尖都碰在一起,这下她感觉到了,两个人的眼泪原来都那么烫。他在哭,爸爸在哭啊。
她紧紧贴着他,因为流泪而更加炽热的吐息拂在裴闵的脸庞上,她不断地重复“对不起”。
裴闵任由她亲吻、道歉、流泪,他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言不发。
直到裴芙哭着叫他爸爸。
他好像终于被叫醒:“……你也知道,我是你爸爸?”
“我们,先分开一阵子。”他转过头去,再也不看裴芙,只是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这样对我们都好。”
分开。两个字就轻而易举地让裴芙从头凉到了脚。
她怔了很久。他要赶她走了。
“……好,我都听你的,我去住宿。”裴芙的声音低下去,手里仍然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衬衫。
此刻她终于得把手松开了,“那你能答应我,一个人好好地在家里,好不好。”
“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不吃饭……”她越说就哭得越凶,抖得再也说不下去。
“不准……不、不睡觉……”
裴闵的手僵了很久,还是抬起来,给她擦眼泪,却被她一口咬在手腕上,湿润地疼痛,只一瞬间就松开。她舍不得裴闵痛,但是自己太痛了,根本不知要如何发泄。
裴芙一无所知的是,此刻的裴闵,比任何一刻都更想吻她。
他感受着腕骨传来的刺痛,脑子里却是想要暴虐地侵犯她。他想要掐着她的脖子、按在沙发里,压在身下,恨不得让她窒息、让两个人黏稠地融为一体。他的心鲜血淋漓,极致的痛蔓延出极致的欲望,却还在逞强,要把她推出去。
这是为了她的人生,为了她的安全。
昨夜尝过的蚀骨的快感,让他从脊柱到头皮都在发麻。那么嫩那么甜,只碰一点点就会无可救药地上瘾。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强奸她——严格来说,算不上强奸,但在他就是如此认为。在他的心里,哪怕裴芙长到二十岁,她也永远只是一个小女孩,性交这桩事离她那么远,即使她已经在向他索取每周一次的小打小闹。而这在成年男性眼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真的上了头,谁知道男人会干出什么事?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有绝对的定力,不插她操她、甚至是,内射她。
裴芙还是太天真,她以为裴闵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擦边,殊不知,他的胃口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他本就重欲,那样摧毁般的性交会把她这种小处女搞到坏得奄奄一息。
他在心里怒吼。你不知道。不正常的不是你,芙芙。是我。我是畜生。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我的脑子里就是你的身体,你被我搞到哭着痉挛着高潮,那么嫩的花,要折在我的手里,沾上我的脏污。
裴闵把她推开了。他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
“你睡不着了就去收拾行李吧,我明天会和你班主任沟通的。你去寄宿吧。”
我亲爱的芙芙。
他心里的小狗,尾巴垂了下去,发出轻轻的、压抑的呜咽。
……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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