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余家的大宅不管里面还是外面都灯火通明,董事长与姚菁樺面露愁容坐在自家客厅看着电视新闻播报着一整天的新闻头条,董事长更是在今天接来自四面八方的电话接到手酸。
「这方面的事情还不太清楚,我们会再给外界一个答覆,是,谢谢张董的关心。」董事长掛上第二十八通电话,他的手机已经温度高的像是被烤过一般热腾。
「又是董事会的电话吗?」姚菁樺优雅的端着红茶,喝了一口。
「恩。」
「喀啦。」住家大门被打开,余盈珊踩着高跟鞋咯嗒咯嗒走向房间,还没走上楼梯就被姚菁樺问话,「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余盈珊顿了顿,转头瞥了她一眼,「没有,也没必要对你解释。」她白了她一眼。
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主了?会不会太过自以为是了?
冷哼一声,她又往房间走,姚菁樺站起来怒瞪着余盈珊,董事长接着开口,「够了,今天事情很多,我很累,去帮我放热水澡吧!」说完,董事长起身走向书房。
「叫文阿姨放吧。」说完,她起身正要离开,董事长又说,「我要你帮我放,别囉嗦!」说完,他不管她的意愿,就往房间走。
她叹了口气,起身往浴室走。
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她的手机又响了,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珊珊姐,不好了,已经有许多谈好的戏剧邀约和代言通通都说要取消合作,连新剧的导演都说要想要找别的女演员来顶替珊珊女主角的位置,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一听见顶替两个字眼,余盈珊立刻崩溃大喊:「够了没有!不要再说了!我一定会要她为我今天的遭遇付出代价,通通都叫他们闭嘴!」说完她掛上电话,一气之下将手中的包包扔在地上。
没办法平静,脑海里浮现赵圣齐将南隅臻带走的画面,每当回想起心里总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愤怒与忌妒,她不想输,也不认为自己会输,她可是余盈珊,没有人可以站在她面前的余盈珊,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拿起房间的电话,她按下一个按键,「进来。」没等回应就把电话掛断,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小姐,是我。」
「进来。」她站在窗户旁边,背对着他说,「明天我要招开记者会澄清这些事情,我一定要办法毁掉她!」
车子开到一半,miya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先离开了,于是赵圣齐接下了继续开车送她回家的任务。
坐在驾驶座开车,后座的南隅臻沿路的沉默让他感觉到她的不安,也是,离开了长期待着的公司就像挥别了已经习惯的环境与道路,要说离开就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他擅自替她作的决定。
她…应该很不安吧?
车子停在马路上等红绿灯,他看着后视镜问她,「你…会去吃点东西吗?今天离开公司之后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
缓缓抬头,她用憔悴的脸说摇摇头,「不…不用了,我不饿。」说完又低下头。
他想也是,离开了原本的公司,最好的朋友也在今天就突然离开了,她就像是被突然丢在路边的人,无助的、害怕的、恐惧的,应该各种五味杂陈的心情都有,换作是他也不能平静下来。
没能对她多说什么,他继续开车。
车子缓缓到了他们经常去的河堤附近,南隅臻望着窗外突然说,「前面…右转,在那边停车就可以了。」
「嗯?」他看着镜子里的她,「你不回家吗?」
缓过神来,她说,「我家…就在前面马路右转。」
一阵惊讶,他看着前面的马路有些疑惑。
旧的工作室也在那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没再多问,赵圣齐按照她说的,把车子开到前十字路口之后右转,看见了他再熟悉不过的街景,而右手的楼梯下面就是他们经常去的河堤。
车子继续缓缓向前,开到了旧工作室的那栋大楼门口时,南隅臻又说,「已经…到了。」说完她看着他。
他错愕一下,「你…不下车吗?」
南隅臻看向车门的把手说,「你…没有解锁。」
「喔…」尷尬一下,他立刻解开车子的锁让她下车。
南隅臻下车后发现赵圣齐也跟着下车,他站在她旁边仰头望着这一栋再熟悉不过的大楼问,「你家…是住在这栋楼的五楼之三吗?」
南隅臻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住哪?」
他看见南隅臻呆望了他很久,他才说,「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以前的工作室。」他苦笑。
他突然尷尬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一方面心里却又很惊讶,原来那个传说中心搬来又漂亮又年轻的女住户就是南隅臻,话说这个世界会不会太小了点?不但在河堤总遇到她,连搬家都是一种巧合。
南隅臻惊讶,一边看他一边看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这里…是…是你以前的工作室?」
他点点头。
「那…厨房墙壁上那个火烧过的黑色痕跡,就是你…」
想当初她刚搬来的时候,李钟易也来帮忙,他们两个为了那一片黑色的烧焦痕跡可是努力了很久,最后还是用油漆粉刷过才能把它盖掉。
但是赵圣齐却马上澄清,「不不不…不是我…是…」他语塞。
都是许鸣杰啦!那个大学生不会烧菜做饭,也是吴宇翔啦!没事说什么猜拳输的人要负责做饭,结果鸣杰硬生生在墙上烧出一片漆黑,他们怎么样都弄不掉,没想到这种丢脸的事情竟然被下一位房客看见了。
突然,她笑了说,「没事啦…那个…已经被盖掉了。」
见她笑了,赵圣齐才又很突然的问,「可以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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