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还在电话的那头滔滔不绝讲着,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王胖子的吹牛皮个人秀,胡乱说着什么前几天连美国的cia都来找他问话之类的。我打开电邮,看他那信寄到了,便打断他的话头,跟他到声谢,然后就要掛电话。
「誒你慢着点,所以我有新消息再通知你是打这电话吗?」胖子忙问道。
「不,你别联络我,我再联络你就成。」我道,想了一下:「我说胖子,你知不知道西区和南区边界的废弃商业城那,是谁的势力范围?」
「那里?」胖子有些意外:「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那边最近的确有些骚动,好像有一股外来势力想在那做窝,我没留意,因为我以为吴家会出手。」
「吴家会出手?什么意思?这话怎么说?为什么是吴家?」我连忙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然这样,胖爷我帮你问问,你晚点再给我打电话。」胖子说道。
我心说你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你居然推称不清楚?但是他现在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了。
「那好,天真无邪同志你自己保重,你要好好的。」胖子叮嚀道,掛上了电话。
我揉着眉心,觉得有点疲惫,顺手将胖子给的档案点开,准备研究研究他给我的资讯,可我的手却给人按住了,我抬头一看,那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门,站到我身旁。
「小哥你伤口处理好了?」我自然而然的这么问道。
闷油瓶却没理我,淡淡的说道:「这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我打量了一下他,看来伤势都弄好了,除了气色很不好之外,他应该没什么大碍。
闷油瓶没说话,只瞥了一眼我的电脑萤幕,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了,」我解释道:「我已经被扯进这件事情里,不可能再抽身,我必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被追的乱冤的,哪天再来这么几下,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你说,我往哪撞墙去?」
闷油瓶抿着嘴巴一言不发,我便继续说下去:「你自己也看到桥上发生的事情,我一定要知道,他们有没有涉入,我不可能现在收手,我要知道是不是他们…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闷油瓶看着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知道真相的代价呢?」
「代价?什么意思?」我有点迷惑,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神,发现他是非常认真的在跟我说话。
他淡淡道:「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完全没办法控制的扭曲起来,我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无法克制的尖锐声音直问道:「所以呢?你能够认定我能不能承受一件事情吗?你有权力为我做这样的选择吗?只是因为你们觉得这样对我比较好,就可以将一件事情一瞒瞒个十五年,然后他娘的…」
我连忙收住话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闷油瓶的那一句话,让我回想起了那件事情,我一下子把两件事情混在一起了,那件事情跟闷油瓶无关,我实在不应该对着他吼。
「对不起,」我低下头,坐回椅子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稳定心神:「我懂你的意思,知道真相的代价是难以想像的高昂,我曾经经歷过类似的事情,我懂。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人自己来判断,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能瞭解那种痛苦吗?」
闷油瓶沉默了,两个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对我道:「我瞭解。」
所以,为什么我跟家人的关係如此挽回不能呢?
因为我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而我们的决裂,就是真相的代价。
「可是你知道吗?」好一阵子后,我慢慢的开口,对他说:「就算我现在过的…很痛苦很痛苦…我也…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种,一无所知的时候了。」
我很庆幸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虽然真相几乎把我逼近疯狂推进绝路,但我还是觉得,就算时间倒流,我会选择知道。
我说不出明确的原因,但我非得知道不可,那就像是我的十字架,我必需自己背负它的重量,就算走到双脚流血腰再也直立不起来,我也会咬着牙负着它,直到我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闷油瓶淡淡的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阻止你追寻真相,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能答应我一件事。」
「咦?」这闷子居然会开口要求?这可真是奇了!
「吴邪,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请你绝对不要靠近瓜子山上的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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