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说到做到。
第二天应渐冬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拥有了结婚证。
他看着自己的名字登入到李蕴的户口本上,而且像是相依为命一样,和李蕴的名字前后页重叠在一起,就忍不住傻笑。
但他还是要回自己的公寓居住。——因为李蕴的父亲来了,文氢只能搬回别墅,和李蕴装成夫妻恩爱的样子。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一切都像是刻着完美二字的列车,载着他们,缓缓向人生彼岸驶去。
因为李蕴父亲的到来,两个人只能减少见面次数,不知不觉,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早上,应渐冬到公司上班的时候,竟然见到同事们议论纷纷。
他以为是同事们又在八卦哪个女明星,便没有多问。
但他刚打开网页,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就这样硬生生地跳了出来。
——竟然是前不久的“柯瑞雪硫酸案”!
他看着新闻上柯瑞雪被判刑时的照片,心里就隐隐觉得忐忑。
果然,滑鼠拉到底下,竟然把当年那件“录影带丑闻”都一字不差的写了上去!
不仅如此,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最下面还写着一行“新闻中提到的性爱录影想看的加我”这种字眼!
...............怎么会这样......
应渐冬手指颤抖着加上那个人,本以为他只是想增加人气,所以故意说这种话引人围观,可简单交谈两句之后,对方竟然真的把视频发了过来!
他忍不住点开播放,在看到萤幕上自己清晰无比的脸部特写的一瞬间,他猛地站起来,将电脑关上了!.........就是有人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脸给了特写......而学长的脸却被打上了厚重的马赛克.......为什么?!
这太不堪了......
难道对方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吗......
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他......
不知是不是直觉,他下意识地抬头看那些同事,却被他们闪躲的目光避开了。
就连平日里和他最要好的小徐,都尷尬地乾脆低下了头。
他有隐隐的预感,对方是有目的地,而这种目的,就是要他身败名裂。
——这样的新闻一出,老闆自然就把他辞退了。
虽然给了一笔丰厚的辞退金,但一直到握着这个信封回公寓,应渐冬都没有再抬起头。
......这算什么?现在新闻一出,他在t市算是人尽皆知了。以前那种被人非议的回忆涌上心头,一想到连走到大街上都要被人指指点点,骂成不要脸,就觉得头痛欲裂。
他关上手机,深深地吸了口气。
而李蕴也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不敢上街,只能每天躲在家里,像是缩头乌龟一样避开世人的目光。
然而意外却接踵而来。
不知是谁公佈了他的住址,一时间,记者们纷纷堵在了门口,不仅如此,就连一些好事的人,也常常来“光顾”,拿着油漆在他门上乱涂乱画,还用白底黑字的条幅贴着“快去死吧同性恋”这样难听的话。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在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物业请去谈话,说是他严重影响了社区的整体形象,很多住户联名起诉,要求他搬走。
这下子,应渐冬算是彻底崩溃了。
他不敢白天出门,又不敢晚上出门,就算他不出门,麻烦还是会一个接一个的找上门来,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本来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躲,可是现在,他真的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就连给李蕴打电话,收到的都是客服冰冷而声音的关机提醒。
应渐冬在房子里待了最后一下午,决定晚上离开t市。
他提前在网上买好了机票,又戴上帽子和墨镜,确认自己不会被认出来后,才拉着行李出门。
然而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却被一隻手捂住嘴巴,拐进了一辆车上。
他心里害怕极了,低着脑袋,蜷缩着身体,以为自己下半生即将终结于此的时候,对方却捏住他的脸,摘下了他的墨镜和帽子。
看到李蕴的一瞬间,应渐冬再也忍不住了。
他狠狠地推开李蕴,抱着双膝崩溃大哭。
李蕴瞧他瘦的只剩下骨头,眼窝深陷的样子,心疼极了。他想抱抱他,可应渐冬却使劲地反抗,就好像害怕他触碰到自己一样。
最后逼得李蕴没了办法,只好一把握住应渐冬的肩膀,逼他看着自己,然后恶狠狠地对他说:“看看你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别哭了!”
应渐冬也不想哭,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李蕴,眼泪就哗啦一下流下来了,根本停不了。
他抽噎着,觉得委屈又愤怒:“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你要是也觉得我脏,大可以明白直接的告诉我,你不要我了,躲着我算什么本事?!”
李蕴就这样冷冷地望着他,半天,等他冷静下来了,才说:“我没有躲着你。我爸来t市之后身体就出问题了,文氢和我离婚了,又没有义务照顾他,所以只能留我在身边观察。新闻的事我知道了,这是有人故意做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查出来,然后想办法解决。”
李蕴这样说,应渐冬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车子一路开回道上道区,两人都在沉默。
李蕴以为应渐冬是和他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但没想到,整整一週过去,应渐冬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心理医生说,应渐冬只是精神受到太大的打击,要想治疗,还是得找出根源。
于是李蕴便每晚守在他身边观察。
终于几天之后,他得出结论——李蕴是因为对当年的录影带丑闻无法释怀,所以一直放不下,用自责和羞愧折磨自己。
找到根源,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每天吃药,加上心理医生的开导,不出几天,应渐冬的气色就好了很多。
会对李蕴笑了,还会偶尔和他说上几句话,不过语气里的疏离,明显和以前那个喜欢自己的应渐冬不一样。
李蕴觉得不高兴。
他忍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了。
他让僕人叫应渐冬去书房,就说是找他有事。
等应渐冬一来,他就绑住他的双手,还用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
应渐冬自然惊恐,挣扎许久,甚至责问李蕴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蕴只是淡淡的告诉他,别紧张,只是太久没有欢爱,所以想换个新玩法而已。
他让应渐冬坐在桌子上,很快,就把他剥个精光。然后抚摸上他所有的敏感点,一点一点的,刺激他的感官。很快,应渐冬就有了感觉。李蕴趁机握住他的,然后温柔小心的吻着他的耳朵,他的脖子,还有那些敏感点,终于等应渐冬面红耳赤,欲望大起的那一瞬间,顶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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