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你不要走??」
斑驳的城墙终究坍塌了,在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
「你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不要走??」
「对不起??」
女人语声凄切,彷彿有什么硬生将心脏自四面八方撕裂,连灵魂都支离破碎。
何砚听得心疼,收拢双臂把人锁进怀中,把碎了满地的灵魂全融入身体,一片不遗。「我不会走。韩夏,我不会走,我不会走,永远不会。」
「你不是说会等我回来吗?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回你身边了。」
「不哭了,我回来了。」
韩夏在男人一声声不哭了与回来了的安哄下平復了情绪。她偎在他怀中,闭着眼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确定了他确确实实就留在自己身边,哪里都没去。
再后来,他低头吻她。
起先吻着是心疼,怜惜她的脆弱和不安,后来触碰里多了思念和渴望。
男人抱着她进了浴室。
相隔一个多月未见,两人的动作都急躁,衣服才脱了一半,下身已经交缠在一块。何砚把人抱上浴柜,俯首亲吻她每一处肌肤,下身也没停下沉潜,力道甚至有些狠了。
破碎的呻吟回盪耳边,快意窜上脑门,韩夏仰颈颤动,却意外扫落柜子上的扩香瓶。
玻璃罐摔碎满地,茉莉花香飘散,瀰漫了空气。
两人同时一怔,相视几秒,笑了出来。何砚俯首亲吻她眼尾,哑着声:「继续了?」
韩夏赧然,抬手环上男人宽实的臂膀,主动送上红唇。
耳鬓廝磨,成浪的欢愉翻腾而至,软绵的哼吟与低哑的沉喘交缠,在云雨里汹涌,白浪滚上身躯,裹着两抹灵魂靠近,然后相拥,最后相融。
男人亲暱地伏在她肩上,一点一点吻着她侧颈,沿着稜线缓缓向上,最后含着她的唇瓣问,「还好吗?」
韩夏点头,眸里染上了更多倦色。
「抱你去洗澡。」他又吻了下她,才要动身,就见她摇头。
韩夏拉住他,「地上有碎玻璃。」
「那你坐好别动。」
男人脱下自个儿的衬衫为她罩上,去外头拿了吸尘器,仔细把地板清理了。
韩夏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驀然就踏实了。
等他把玻璃都清完,重新回到浴室里,她主动上前拥抱了他。
「不是让你别下来吗?割伤了怎么办?」何砚拧眉,搂着她的腰把人抱起,让她踩上自己的脚背,「抱好。」
韩夏低笑,仰首亲吻他下頷,「谢谢。」
何砚勾唇,「洗澡了?」
「嗯。」
男人稍微松手,主动替她褪去衬衫,也褪了自己的西裤。
然后又吻了上来。
韩夏失笑,没推开他,「不是说要洗澡吗?」
「在洗了。」何砚吻着人进了淋浴间,把门给拉上。
「何砚,你不累吗?」
「累。」
歷经四十多小时的长途飞行,加上先前在战地里待了一个月,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那你还??」话还没说全,男人就已经抬起她半边腿,又一次进入她,痠胀与快感交错而至,韩夏咬唇,双手掐紧他的臂膀,最后还是没能克制住快慰的呻吟。
何砚低头吻上她,嘶哑着把渴望都道尽。
「但我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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