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已经安稳多了,」明知夫君是个走南闯北惯了的大男人,可这要孤零零独自上路的模样还是引得她心疼,「出门在外,要是你钱又花光了怎么办?」
「我会打猎饿不死,」顏济桓很有自知之明,也不嘴硬保证绝对不会遇到口袋空空的情况,「别忘了我还会做饭哪。」要不师门中为什么唯有他被要求必须学会这项技能?师父他老人家比谁都想得周全。
「早知道你走得这么急我应该早点回来的。」不,她今天就不应该出去。
「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但绝不能不带随从,有任何事记得找大嫂。」眼前这张脸有让人眷恋的魔力,他得赶快离开。
「路上一定要小心,」不管有多捨不得,她也得道别了,「我等你回来。」
「嗯,你快去吃饭,」顏济桓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抚了一下,「走了。」
朱臻晴哪还有心思吃东西,目送他远去后心不在焉的踱着步又回到了西楼,看两个下人抱着一堆旧衣从駙马卧室中出来,她便想不如亲自去为夫君整理以慰相思。
从没进去过的房间跟她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空间不大摆设也少,看不出他间暇时都以什么打发时间,这里就好像真的只是拿来睡觉而已。
一边环顾打量着一边在床沿坐下,又看到枕旁有件胡乱扔在上面的衣裳,应该是他出门前换下来的,丫鬟还没有收走拿去浆洗。
如果他们是一对贫寒夫妻,家中只有一间屋一张床,是不是心中期盼的亲近会更早到来?而她也会天天为丈夫洗衣做饭,就有更多理由找他说话。
多讽刺啊,该是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只能有事才见面交谈,除非她病了才能获得多一些的关注和体贴。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难道他们上辈子不够虔诚才让今生的婚事变得如此不上不下?他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会不会刚有点起色的关係又重新回到原点?
咦?这是……
朱臻晴将手中的衣裳凑近到眼前,盯着一处又看又摸,「来人。」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这是駙马今日穿的吗?」早上他们没有约见,她不能确定。
「回公主,是七少爷白天出门穿的,回来后换下就走了。」他楼中的丫头给了肯定的回答。
「你下去吧。」既然没猜错,那事情可就费思量了,他的身上怎会有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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